倒了碘酒,指间放轻,细细的擦着,还没有擦完,穆沉渊被她的视线盯到不禁叹气。 抬头,冷冽的俊美眉间无奈掠过,“安夏,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想把我拆骨分尸吞食到连渣都不留。” 眼神里露出来的意图太明显了! 明显到明晃晃的,都不去掩饰自己对他的,咳……欲……念。 安夏笑了。 她本不爱笑,偶尔一笑有如灼灼花开。 这次一笑,不是平时那种艳丽到让人看呆的笑。 而是那种坏到入骨,染了靡靡丽色的笑。 好似把人拉进一个妖冶魅惑的世间,她就是这世间的主宰,只需轻轻一眼,便迷了人心。 红唇微动,低笑浅浅,“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有点进步。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吃呢?” 空闲出来的右手已把通讯关掉。 这种时候,这种话,无需第三人知晓。 穆沉渊涂碘酒的手微顿,寒眸淡然,是那菩提树下,清修千年的得道者,并没有被眼前美色迷失了心。 “等你什么时候明白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或许,再等你大一点,应该有机会吃我。” 安夏会下勾,同样,他也会下勾。 她是个无情的性子,是上了床都不会负责的无情人,如今说这些撩人的话,也仅仅是说说而已。 他不能太当真,但也不能完完全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爱情有时候也是一场角力赛,需得奋勇追击,也需得适时放水。 下了勾,让她尝点甜头,才有可能继续与他较量下去。 安夏一听有吃的机会,扬了眉,“真的?” “我有骗过你问?”穆沉渊笑,又适当牺牲了几秒的色相。 也就几秒,安夏还没有看过瘾立马收敛,又是那冰冷冷,无欲无求,不可高攀,气场又冷又强大的穆教官了。 碘酒涂完,穆沉渊收起卫生包,起身,淡问,“可以走了吗?” 视线扫过她右腿内侧,大腿内侧的磨伤应该比手臂的磨伤更为严重。 安夏起身,似笑非笑的问,“不能走,你还能背我?” “不能。”没有一点犹豫,冷冷拒绝。 训练受伤很正常,受了伤,处理好伤口养好便成,一点小伤还要额外照顾,太过娇气,不适合留在战队。 更不适合加入有可能会断手断脚的特战部。 如此冷漠的回答,安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公私明分,关心有度,不错,她喜欢这种界线分明的对待。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安夏乜了他一眼,嘴角一直保持微微上扬的角度,作训靴踩过灌木丛,往山下走去。 没走几步,安夏又突然问,“穆教官,你刚才是不是很担心我会为了青鸟,去他们那边?” …… 以为掩饰过去了的穆沉渊不自然地清咳了声,没有隐瞒,坦诚的点点头,“嗯,差点认为了。后来听明白你说的请教是对抗,才放心。” 安夏故意问,“那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穆沉渊摇头,“不是,我也会患得患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