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张煞白的小脸哭得满脸泪痕,单薄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陷在病床中央,陆文宴看着她这副模样,暴躁地单手拽开领带。 这女人……刚才是把他当作了那个叫时醉的了? 所以才哭的那么委屈不管不顾的? 是在向那个男人控诉他?还是在向那个男人撒娇? 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条昂贵的领带攥成一团,几乎要把领带当作她的脖颈。 从小到大,他可从没见过她这副表情,一副受了欺负天要塌了似的崩溃模样,这女人就是在她那个贱人妈面前都没这么哭过。 反倒在一个认识了月余的男人面前就哭成这样?! 陆文宴将手里的领带狠狠灌进垃圾桶。 “砰” 这声音吵的病床上的女人眉头微皱,那女人微微动动脑袋,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时醉,你别砸枕头……” 又是那个名字。 陆文宴只觉得有股无名火扭曲着要吞噬掉他的理智。 这个女人罪都还没赎完,就能这么毫无顾忌地去勾搭别的男人。 她果然是闻玉兰的好女儿啊,十年也好一个月也罢,哪个男人对她最有用,她就能立刻做出一副深爱那人的德行来。 真是厉害,呵。 天色渐暗,还没开灯的病房逐渐被夜色吞噬。 陆文宴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按上女人的眉头,用力将她微皱的眉头抚平,“你皱眉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 林琪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陆文宴脸色阴沉地伸出一只手,似乎要掐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闻清。 她赶紧稍稍后退了几步藏在门外,稍稍平复了平复心情。她今天本来是看她家那位嫂子的,没想到在门口碰到老秦,这才知道文宴竟然把那个闻清亲自送来了陆家的医院。 她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老实说那天在陆家别墅外看到那个背影和闻清抱在一起之后,她虽然自信陆文宴只爱她一个,但是她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 尤其在她派出去的几伙儿人都没有查到保释闻清的是谁之后,她愈发的犹疑起来。 毕竟能把保释这种事情的痕迹抹去,在海城这种地方来去自如还不露声色的,那应该只有陆家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不过……之前所有的疑虑都在刚才烟消云散,陆文宴看见闻清的表情除了恨和厌恶之外,再无其他。 林琪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妆容,又挺直了腰背才转身走进病房。 保释闻清的管他是谁,只要不是陆文宴就好,她都有办法叫那个姓闻的小贱人老老实实伏法。 而她依旧是陆氏总裁的心头宠,依旧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 什么都没有那个小贱人的份儿。 “文宴。” 她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又一脸担忧地朝床上那人看去,“清清怎么样了?我刚好在外面碰到老秦,说清清……要寻死?好端端的……怎么……哎?” 男人突然快走几步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力道大的吓人。 他似乎想压下去心理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别动,就这么待一会。” 陆文宴很少有这么感情外露的时候,林琪俏脸通红,安心之余赶忙反手抱回去。 她幸福地笑容还没展开,余光正好瞥见见病床上那人幽幽睁开眼睛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林琪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朝床上那人挤挤眼睛,然后娇滴滴地抱怨,“文宴,你都抱疼我了,才大半天没见,想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