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便分成两个梯队。 第一梯队以风嘉澜为首,带着有马的精兵,行进速度快。 第二梯队交由司暮和与另一个祁大将军的得力将领管理,带着行军和战俘,行进速度较慢。 为了防止战俘逃跑,他们的手脚上都铐着沉重的枷锁。 “我、我好累啊......能不能歇一歇啊!” “呜呜呜呜我的脚快要断掉了......” “我想回家......” ...... 司暮和被这个声音吵得脑瓜子疼,回头对噪音来源骂道:“给老子闭嘴!” 承元太子从小养尊处优,连骑马都不乐意骑,现在不仅要走那么多路,还要铐着这破玩意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喊了这么大半天,口都快喊干了,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连忙腆着个笑脸对他笑:“将、将军,我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让我坐一坐你的马啊?” 他自认为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笑起来应该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次战役司暮和虽然有功劳,可毕竟还是戴罪之身,又是土匪出身,这承元太子还是第一个叫他将军的人。 他虽然内心有些暗喜,脸上仍旧是一副冰冷嘲弄的样子:“认清楚一下现状,阶下囚还想坐马?” 上次他打自己巴掌的时候也是叫他“阶下囚”,这左一句阶下囚,右一句阶下囚,不断提醒着承元太子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可以恃宠而骄的太子了,曾经奢靡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华丽的幻梦。 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起来。 司暮和冷笑一声:“你就算哭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 他原本以为这人哭一阵也就消停了,结果没想到这个一直称自己要累死了的草包太子竟然那么能哭,生生嚎了几里路。 司暮和被烦的不行,对身边的小弟道:“找个袜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嘿嘿!老大你看我的行吗?” “几天没洗?” “九天了!” “成!就你的!” 过了一阵,司暮和就听见后头响亮的哭声被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哭声。 “呕......呜呜呜......呕......” 司暮和回头瞄了一眼,见那承元太子果然还在哭,脸上都湿漉漉的,他长得倒是不错,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意味。 最主要的是那双杏眼......和那个小傻子有几分相似之处,哭起来让他想起那日小傻子跪着求风嘉澜不要将他做成药人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软。 司暮和咕哝了一句:“这他娘是水做的吗这么多眼泪.....” 过了一会,又听小弟报告:“老大......那草包好像哭晕了......” 司暮和翻了个白眼,他看估计不是哭晕的,而是被熏晕的。 他挥挥手:“随便找个抗物资的马驮他一下,等他醒了就赶他下去继续走!” 被扔上马的人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得逞笑容。 ............................................................ 而另一边的第一梯队。 柯云楚在马车上,被颠簸得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有人来报告。 “太子殿下,桑大夫说祁小将军的手指动了动,快要苏醒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