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坐在浴桶里开怀大笑,快速的将身上擦洗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气氛格外的温馨融洽,老侯爷不停的问着苏焱今日战场上打败羌人军队的经过,以及苏焱是如何夺回衡州城的。 苏焱便将在战场的厮杀细细说了一遍,其实最主要原因,还是羌人的兵马早就疲乏,上次烧了他们的粮仓,粮草补给来不齐,上次又挫败了细封或人,西北军的士气大振,在苏焱看来,这次与细封或人交手,本就该赢的。 “大哥,你不知道,今天你在城外跟羌人交手,我们都担心坏了,一直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就属我大嫂啊最淡定了!”苏凝雪道,“大嫂绣了一天手帕,我问她就不担心你吗?她说担心什么你肯定会赢的,果然叫大嫂给说中了!” 苏焱抬眸看向罂粟,唇角带着笑意,有种由衷的满足感,他的女人这么信赖着他。 “罂粟做得很好,咱们苏家的儿媳妇就该有这样的定力,倒是我们一把年纪了,老了老了,倒是沉不住气了!”苏战云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跟苏焱碰了碰,道,“今个打了胜仗,咱爷俩喝几杯?” 苏焱陪着苏老爷子喝尽兴了,才踏着月色回了房。 罂粟已经洗漱过,穿着寝衣躺在了床上,床头燃着一盏油灯,手中拿了一卷书,正看得入神。 苏焱去隔间洗漱过后,脱掉外衣,走到了床边,从她的手中抽出了书册,看了一眼道,“这天下奇闻异事有这么好看?竟入迷得连抬头看我一眼都不舍得?” 罂粟闻言轻笑了一声,往里面挪了挪,给苏焱腾出了地方,满眼尽是苏焱俊美刚毅的美色,戏虐的道,“自是没你这般姿色迷人!” 她抬手挑住苏焱的下颚,一副风流恣意的模样,道,“来,俏郎君,给本姑奶奶笑一个!” 苏焱低沉一笑,抬手抓住了罂粟的手指,道,“娘子这是在勾引为夫吗?” 罂粟往回抽了抽手指,却没能抽出来,苏焱上了床,捏着罂粟的手指摸了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 只见白嫩如玉的手指上有几个血红细小的针眼,他眉头一蹙,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认真起来,“这是怎么弄得?” 罂粟忙将手夺了回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给扎的了。” “怎么会扎到手?”苏焱说完这话,突然想到凝雪在饭桌上说的话,深深的看了罂粟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眸中藏着心疼,爱怜的从被窝里又抓出了罂粟的双手,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 “双手扎得足有十几个针眼,你这哪里是绣花,分明是在往自己手上扎针。”苏焱说罢,心疼的将罂粟拥入了怀中。 什么淡定从容都是假的,虽然她心里是信他一定会打胜仗的,但是心中的担忧也一分不少,苏焱突然懂了,她绣手帕不过是为了找点事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罂粟靠在苏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