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碗盘是小事,算不得什么错。”罂粟话音一转,眯了眯凤眸,“不过,谋害主家可就是大罪了!” 杨桂枝浑身一颤,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她将湿手在身前的衣裳上抹了一把,一脸听不懂的道,“小姐您说什么,奴婢咋听不懂呢?” 罂粟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杨桂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侧着身子垂眸躲避罂粟的视线。 罂粟虽然心狠手辣,但不是一个暴虐的人,所以在没有任何凭证只是她单方面怀疑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诈上一诈。 她细想了下,如果不是在酒楼吃饭中的毒,那就不大可能是在外面中的毒,昨晚那个时间点,他们一家吃进腹中的共同食物,还有一种,那就是回到宅子里以后饮的茶水。 方才让红袖去沏茶的时候,她脑海里划过了这个念头,除了酒楼吃饭,唯一能让他们全家人都中招的,只有王元宅子里的茶水了。 只是还有一点对不上,如果宅子里的茶水有问题,那王元怎么没中招? 罂粟没有再理会杨桂枝,而是冲红袖招了招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让她将沈和富夫妇俩住的屋子里的茶碗,还有他们屋子里的剩茶杯碟,送去田老大夫那里让他验上一验。 让绿袖暗中盯着杨桂枝,罂粟则喊了王元去僻静处。 “你昨晚有没有饮茶?” “啊?”王元没有想到罂粟喊他竟然问的是喝茶没喝茶,他有些不大确定的道,“没喝吧。” “你确定?” 王元被罂粟那双认真的凤眸盯着,不自觉的喉结动了动,“不大确定……” “你好好想想。”罂粟道。 王元又吞了下紧张的口水,蹙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喝,我昨个晚上回来后,洗洗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 昨个他酒喝得有些多,虽然没有醉,但是回来后就晕晕乎乎的,匆匆打水洗了洗,就躺床上了,再睁眼就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怎么了?”见罂粟突然关心起这种小事,王元直觉这其中有问题。 听王元说没喝茶,罂粟心里已经有数,她道,“那个婆子你是从哪儿买来的,底子干净吗?” “从人伢子手上买的,说是以前是在别的人家做事儿,失手打碎了主子喜欢的花瓶,就被发卖了。”因为买人的匆匆忙忙,王元以往也没找过丫鬟奴才的,想着罂粟家里有个福婶,他是照着福婶的年纪寻来的婆子。 “怎么,这婆子使唤着不顺手?”王元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虎子和我爹娘还有长云今日早上都发高热了,你觉得对劲儿吗?” “昨个晚上他们都着凉了?是我先前准备的不周到,我这就去多买几床褥子……” 罂粟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脑袋进水了吧?” 王元呆呆的摸了摸脑门上被拍出的红印子,方才细腻的柔软触感仿佛还留在脑门上,他一时间不由得恍神。 “就算是褥子不够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