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府的大门前,看着门口石狮子上绑着的红绸花,还有正门上挂着的红布帘,罂粟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自己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就算此刻看着镇北侯府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仍旧还想见苏焱一面。 罂粟走到一旁的偏门处,敲了敲门,过了许久,才有一个打着哈欠,饱含困意的声音,懒洋洋的问道,“誰啊?” 接着偏门开了一条缝,提着灯笼的小厮从门缝里看了出来。 罂粟出声道,“我是苏世子的旧识,有事要见他。” 那守门小厮见是两个女人站在门外,便开了偏门,不过却没放罂粟进去,而是将罂粟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什么人,姓字名谁?找我们世子爷有何事?” 这深更半夜的,两个姿色尚且不错的女子登门来找世子爷,怎么都觉得透着一丝古怪,万一他把人给放进去再闹出啥大事儿来,那可就不好了。 “你告诉你们世子爷,沈罂粟上门求见即可,至于何事,是我与你们世子爷之间的事,你不用知道。”罂粟缓缓道。 小厮捏着灯笼,拿不定主意,马上就是世子爷大婚了,这愈害怕出些什么事儿来,怎么就总有人找上门来,白日里还来了个什么掌柜也说是世子爷的故交,这大半夜的又有女人上门来,还说自个儿是世子爷的旧识。 他们世子爷哪来这么多旧识故交的,不过眼前这女子他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不过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难不成还真是世子爷的旧识,可他们世子爷这些年没带过哪个女子回府啊? 除了那个早就身消玉陨的素素姑娘。 真是旧识,赶在世子爷大婚前面登门,只怕也是来者不善,因此这个守门的小厮,自以为是的替他们家世子爷着相,挥手赶人道,“哪来的不守妇道的姑娘,深更半夜在外抛头露面,我们世子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 说着,那小厮走进了偏门里,抬手就欲关门。 罂粟却一把按住了朱红色的木门,眸色微冷,“我要见苏焱,除非他说不见我,不然,你还没有资格将我挡在门外。” 那小厮听她竟然直喊世子爷的名讳,立马高声道,“大胆!我们世子爷的名字是你个女子随随便便就能喊的?” “住嘴!”一直站在罂粟身旁沉默不语的红袖突然开口,冷声呵斥道。 与此同时,门内也传出一模一样的冷喝,与红袖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那小厮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朝身后看了去,正巧碰上他们家世子爷奇寒无比的一瞥,而刚才那声冷斥,则是来自跟在世子爷身后的苏远大人。 小厮身子一抖,忙行礼道,“奴才见过世子爷。” 苏焱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迈步朝门外走了去。 苏远则丢下一句,“自去领罚。”才迈步朝世子爷跟了上去。 方才听到府内暗中巡守的暗卫禀告,苏焱才知道罂粟居然已经到上京了,而她此刻上门,不用说,定然是知道了他要迎娶夜玉颜的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