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也不落后,笑着朝罂粟问好。 罂粟点了点头,对两人道,“今日天已经很晚了,等明日再送你们去福州,没什么大碍吧?” 沈长余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儿,我们本就出发的早几日,耽误不了什么的。” “那就好,你们先坐下吃饭吧。”罂粟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着的桌子,对沈长余道。 沈长余便带着三个好友都坐了过去,沈长安也是,只是王崇欢却仍旧站着,四处张望,寻找他们王家人的踪影。 “难怪司徒船帮的人突然对咱们客气了,原来是因着你堂姐来过来了!”沈长余的三个好友中的曲向天一脸高兴的道。 “这么看,司徒船帮还是挺卖给凤阳船帮面子的,那为何还拦截咱们的船?”一人出声道。 王崇华瞅了好的一圈,都没有见到他们王家的人,虽然心中很不愿相信,但是无奈他们王家就是没有来人,想到自己先前还一脸得意的觉得是他家里来人了,就觉得丢脸。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煞风景的出声道,“真卖面子假卖面子还不好说,说不准这是个鸿门宴呢!不是说司徒船帮大当家亲自设宴,怎么只有你那个堂姐独坐?不见司徒大当家的身影?该不会是故意晾着你堂姐吧?” “不管是不是晾着,咱们是因为罂二当家被放出来的是不争的事实。”赫连钰忍不住出声怼道,他心底对王崇欢这个人很是看不上,只是一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少与他搭话,但是今日他接二连三的讽刺罂粟,让赫连钰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王崇欢冷笑一声,“因为她?就算没有她,我谅他司徒船帮也不敢一直关着我们!”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大抵就是这种人,分明就是因为人家放出来的,还偏偏说这种话,这人品真是不敢恭维。 赫连钰在心中连连吐槽,却不再与王崇欢打嘴仗。 在院内的篝火被架上烤全羊之后,司徒船帮大当家终于姗姗来迟的出场了,司徒南与他一道,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儒雅男子,三人入坐之后,大当家司徒远端起酒杯,朝罂粟笑道,“手头有些事儿刚刚处理完,慢待了罂二当家,我自罚一杯。” 罂粟勾唇笑了笑,“无碍。” 司徒远仰头饮尽杯中酒水,对罂粟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司徒船帮的顾掌事,一直久仰罂二当家的大名。” 那位被称为顾掌事的儒雅男人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罂粟身边,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水,道,“罂二当家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直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心生爱慕。” 罂粟听到最后一句话,鸡皮疙瘩差点没有抖一地,她没有端起酒杯,只淡淡一笑,“顾掌事言过其实了。” 这位顾掌事不说话倒是斯斯文文的,可一张口就毁掉了那份流于表面的儒雅,油腻腻的让人心生不喜。 顾掌事抬手示意罂粟饮酒,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