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如今存了撕破脸搬出去的念头,压根不怕老爷子,直接就回怼道,“爹我怎么瞎闹腾了?您和娘偏心已经快偏的没有边了,在这个家里,我们三房哪点做的差了? 论挣银子,我们三房挣的最多,先前我和和贵在镇上铺子里给我爹帮忙,这些年挣的不多可也不少,全都交给了公中,长念在翠花酒楼里挣钱,这几个月的月银也全都上缴给了公中。 不是我夸口,咱们家公中的钱得有一大半是我们三房挣的吧?” 这话问出来,其他人还真不能反驳,大房沈和举也就是能下地出些力气,赵氏顶多绣个荷包手绢的,送去镇上铺子里,贴补一下家用。 但是沈家日子一直不算太艰难,有三房在外挣钱,大房乐得不作为,赵氏也就绣过一两回手帕荷包的,后来嫌捏针手疼,就没做过了。 见众人都不说话,王春兰撇了撇嘴,愈发觉得她们觉得三房委屈,继续道,“若是大家一样花,也就算了,可您拿着我们挣的血汗钱,去偏心,给不挣钱的人多花,也太叫我们三房寒心了。 我见天起的比鸡早给大家做饭,大嫂说她身体不好,早上起不来,我想着前些年,我跟和贵都在镇上做工,家里活都是大嫂做的,所以现在甘愿辛苦一些,多做一些家里活。 可大嫂你也没领一点情,反倒家里什么活儿都丢给我干,每回做饭,就进灶房走走过场! 玉梅从生下来你奶娃子后,奶水一直就不足,我们家奶娃子就没有吃饱过,可怜见的那些小一点点,我给他做碗鸡蛋羹还得看着你们的脸色,听一顿排头。 长安每回回家,你们都在他碗底藏鸡蛋,当我眼瞎看不见吗?我们家长余可从来没有这待遇!同样是孙子,奶娃子还是第一个曾孙,你们咋就不疼我们三房一些呢?” 沈老爷子听得胡须颤抖,两只眼睛眼睛瞪着,半晌没有说话。 赵氏则忙出声劝道,“春兰你说啥傻话呢?咱们一家人,还偏心哪个的?要是你觉得家里活计你做的多,往后大嫂我多分担一些便是了,大过年的,就别说这些话了,让人心里怪不痛快的。” “大嫂,你少在这假惺惺了,你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嘴里说话漂亮,好事沾光,坏人全都叫别人去做,反正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爹,分家吧。” 王春兰最后一句话,像是撂下了一个炸弹,沈老爷子一脸诧异,没想到老三媳妇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气的扔下筷子,朝沈和贵瞪视,“老三,你媳妇说的这是啥话?你还不快管管她!这大过年的,找晦气是不是?” 长者在不分家,这是时下人们秉持的理念,有句话叫家大业大,家中人多,全都住在一处,也是家大的一种,只有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分家单过。 老爷子是一村里正,要是儿孙全都分家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他? 当初将老二一家人赶出去,就是为了他的名声,他自然是不可能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