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透,因和沈父沈母已经打过招呼,罂粟便换了一身男子长衫去了第一楼,打算在酒楼睡一晚。 第一楼此时仍旧灯火通明,大厅里还坐着不少客人,伙计见到是罂粟,忙打了一声招呼。 罂粟点点头,径直朝柜台处走了过去。 沈长云一直低着头,不知在写什么东西,紧蹙着眉头,一脸颇为认真的样子,连罂粟走近都未曾发现。 罂粟瞧了一眼,凤眸中倒是多了些笑意,沈长云竟是在做算术题,先前他央着要跟她学算术,她便把现代那套加减乘除的口诀全都给默给了他,简单的给他讲了讲,倒是没想到他私下居然这般用心学着。 罂粟便找了一壶茶,倚坐在柜台旁,也不去打搅他。 过了好长时间,沈长云才眉头舒展开来,抬起头才发现罂粟居然来了。 “阿姐,家里可是出什么事了?”沈长云关心的道。 罂粟摇了摇头,“无甚事。”她转了话题,“你日日还做算术题?” 沈长云不大好意思的点点头,“外边好些掌柜虽然打了一手好算盘,但是还没有阿姐心算快,我既然做了掌柜,多少还是得有个一技之长的。 打算盘费时又费事,我就寻思着把心算给学好,不求如阿姐一半,但能有阿姐一半的本事就成了。” 罂粟倒是没想到他这般上进,笑着赞道,“有想法,很不错。” 沈长云被她夸赞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却不忘记自己的不足之处,道,“阿姐你教我的加减乘除口诀我已经倒背如流,可是心算还是常常出错。”他将做好的算术题递给了罂粟,“姐,这些题我没笔算,全是心算做出来的,你帮我看看,做的可都对?” 罂粟笑着点了点头,将算术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夸赞道,“做的很好,只错了两道。”她点了点错了的那两除法题,“看来你除法心算起来比较薄弱,我再给你出些除法算术题,你多做做。” 沈长云一脸高兴,将那两道错了的除法题又重新笔算了一次。 罂粟则拿起纸笔写了一百道除法算术题,又将现代的心算口诀默了一份出来,对沈长云道,“这是心算的一些口诀,你先看一遍,若是有不懂的只管问我。” 沈长云一听是心算口诀,高兴地不得了,一把将口诀抓在手里,激动地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两个客人,穿着华衣贵服,伙计眼尖,晓得来的是贵人,仔细招待着,其中一人却直接道,“喊你们掌柜的来招呼。” 那伙计忙去喊沈长云。 沈长云正沉浸在心算口诀里,眼睛黏在纸上,一脸忍痛地站起身,罂粟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失笑,“我去吧!你且看你的。” 罂粟上前,一脸很是市侩的笑,对两位贵客道,“两位爷若是喜欢热闹可坐在大厅,若是喜静,咱们楼上有雅间。” 其中一人圆脸,有些胖,他压根看也没看罂粟,直接道,“领爷上楼!” 罂粟笑着应了,引路带着二人去楼上的雅间。 “你们这酒楼的名字倒是起得大胆。”另一位高高瘦瘦的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