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一双凤眸几欲喷火,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苏焱。 可是苏焱压根看都不看她一眼,又将她的衣物丢下了床,只见朝木桌上的油灯弹出一道劲风,瞬间光亮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因为有亮堂堂的月光,屋子里倒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模模糊糊还是能看清人影的。 罂粟一双凤眸还大大的瞪着苏焱,心里生着闷气,暗恨自己大意着了道,同时在心里将苏焱翻着花样骂了无数遍,这个讨人厌的小白脸,说他没风度都是夸他了,简直可恨得让人磨牙。 很快床上人的呼吸就有规律的平缓下来,明显是睡着了。 罂粟气呼呼的闭上了眼睛,要是此刻她能动弹,一定把苏焱打的满地找牙! 地上又硬又冷,大腿根处的疼意似乎也更加清晰了,当然,对罂粟来说,这点苦楚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她罂粟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瘪?还是在这个小白脸的身上一而再,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骑了一天的马,加上方才一番‘运动’,她到底是累了,不大一会儿,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沉入了睡梦之中。 夜半,地上的罂粟冻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无意识的反复翻着身子,这轻微的动静却使躺在床上的某人睁开了丹凤眸子,借着月光,他能清楚的看见地上那女人的样子。 她秀气的远山眉微微蹙着,双手环在胸前抱做一团,无意识的扯起地上一半的被子,往里面钻着。 苏焱眸光平静的盯着地上的女人,静静的看了许久,才翻身下了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上的罂粟也没有任何察觉,他蹲下身伸手点了罂粟的睡穴,才将人从地上提起扔上了床。 这一扔十分随意,根本就不在意罂粟是否会被他给摔到。 他从地上又拽起被子,一把扔在了罂粟的身上,根本不在意是否已经沾上了灰尘。 第二天,罂粟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她只觉得浑身酸疼,她将身上被子扯下,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凤眸里倒是多了一丝惊讶,那个小白脸,可不像是会那么好心的样子! 罂粟跳下床,动了动脖颈,就发出咔嚓的声音,双臂一展,又做了几个舒展筋骨的动作,顿时发出‘咔擦’的声音,浑身的筋骨好似都重组了一番。 将床上的衣物叠好塞进包袱里,罂粟才出了房门。 “姑娘,醒这么早?”昨晚的那个老妇人正往灶房走,看见罂粟,就和蔼的笑着道。 “大娘,我给您打下手。”见老妇人要做饭,罂粟快步走了过去。 老妇人倒是没有推辞,罂粟打水洗脸漱口之后,就帮着老妇人一同准备早饭,老妇人见她下厨很是熟练,就让罂粟炒菜,她则去了灶下烧火。 做好饭,罂粟又借了一些老妇人家里的糙米和青菜,做了一些米团,备着做路上的干粮。 因为苏焱一直走的都是小道,偏僻荒芜,根本就没有驿站饭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程,运气还能不能这般好,遇到农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