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三叔三婶哪能害自家人?你可千万别相信他的话!能做出这种毁你名声的事情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治在那里言辞凿凿的说道。 罂粟冷笑一声,凤眸从冯秋芳夫妇身上扫过,道:“若三叔三婶,心中踏实,问心无愧,不怕夜半敲门声;也不惧天理昭昭,善恶终有报;那我自是不无不信。” 李治夫妇听了这话,全都老脸一红,却也都松了一口气,好歹沈翠花没有细究不是? 而冯大有的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冯秋芳夫妇,极尽恶毒之语。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冯大有的身上,张朵梅悄悄的往边上挪了挪,生出逃跑的心思,可她才刚刚一动,罂粟的脚尖立刻就踩到了她的衣裳上,让她再也挪动不了。 “给我抓住他!”周捕头厉声道,他对身后招了招手,立时就有衙差上前,将冯大有给绑住了。 “沈姑娘放心,这畜生我必定不会轻饶他!咱们县老爷一向对妇孺稚童多有照拂,对欺辱妇女孩童的人嫉恶如仇,此次定会重惩!”周捕头一脸嫉恶如仇的说道。 罂粟微微颔首,低头那一刹那,黑眸中清亮一片,再抬头时,还是那副眼含泪光隐忍,故作坚强的模样,她朝周捕头道了一声谢,又施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有事要劳烦周捕头给做主。” 周捕头被这双清亮倔强的眸子看得心头一动,只觉得肺腑之间好似多了一些什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涨涨痒痒的,他暗暗吐了一口浊气,放柔了声音,道:“有什么只管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罂粟将视线落在依旧软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着眼泪的张朵梅,嘴角泛着冷意,道:“我罂粟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只因夫君早逝,就低人一等,平白受人欺负。” 她脸上多了一抹凄苦的表情,不大一会儿就消失了,嘴角又浮现了一丝无奈的笑,却被人看在心里,只觉得更加心疼。 她接着又道:“在那男人侮我清白的时候,她张朵梅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极尽落井下石之事。 她先是诽我是灾星,又谤我克死了丈夫,后更是挑唆善良的村民们,要将我架上火堆,活活烧死!” 她一字一顿,咬字用力,虽然没有哽咽和悲怆,却让人觉得字字泪,句句血!好似六月飞雪一般生生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感同身受。 “众所周知,我嫁给夫君的时候,他就已经重病缠身,缠绵病榻多日,当初婆婆给夫君娶我是为了冲喜,可生老病死,是人间自然常态,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掌控?她这是将脏水硬生生的扣在我的身上! 灾星!这二字实在太重,我沈翠花承受不起,相信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人能承受住这个词的重量!那是带来灾难和厄运,让人避之不及的不祥之人! 她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