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人心所向,他身为主将,是必须做的一件事。”苏向晚喝完茶,放下杯子。 事情发展得,比她想的要快。 苏向晚还是低估了赵容显的能耐。 陆君庭又说道:“皇上已经准了,和离书已经送去了公主府,只等公主点头。” 当然,点不点头,结果也只有一个。 赵庆儿没得选。 “原来关键是那两个小兵。”苏向晚忽然笑道。 “你我都知道,赵庆儿不可能让人偷布防图,她不会这么蠢,不过是中了赵容显的算计而已。”陆君庭出声道。 苏向晚心里头莫名地涌上一些莫名的情绪。 酸酸地,又带着点涩意。 她曾经告诉赵容显,她为什么会设计杀害那个燕北人。 因为那人不仅拐卖女子,还逼良为娼。 这事情靠他一个人是做不起来的,他肯定还有手下。 燕天放进京之后,对自己手下死于赵庆儿暗算之下,自然极其生气,但随着此人的死,他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也要随之浮出水面。 燕天放自认磊落,手底下的人背着他干这种事,他在京城里要找赵庆儿的麻烦,自然得抓着此事不放,打着要帮手下讨回公道的名目,另一方面,他回头让人彻查军中同党,严查惩办。 这事不经查,这些同伙,也就是那两个小兵,自然躲不过去。 “赵庆儿受了燕天放的折辱,又被咬着不放,她最着急的,就是想找出能将回一军,压燕天放一头,并且为自己开脱的办法。”苏向晚心思恍惚,声音也随之低沉了下来。 燕北军中找出那两个小兵之后,让他们招供出了这些年来为非作歹的全部罪行。 赵庆儿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如果她知道了还有这么一份罪状,她绝对不可能不动心。 有这么一份罪状,她就可以把自己杀害那个燕北人的事,洗白成为民除害,然后再用一副煞费苦心的姿态,说自己是为了燕北军民着想。 她会更加深受人民爱戴。 燕天放治下不力,还收受了不少手下送上来的美人,他也难辞其咎,别说追究赵庆儿,他燕北府里那些女人也别想留了。 赵容显用那份当诱饵,逼着心急的赵庆儿出了手,派人去偷。 结果偷到的东西,并不是罪状,而是预先准备好的一份布防图,随后人赃俱获。 苏向晚先前是没有机会,那个燕北人的同伙,她本来也不想放过,只是燕北太远,能力有限,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让赵容显帮忙去设计燕北军营里的人,也怕帮他招惹麻烦。 所以她没有提过。 苏向晚没想到在现今能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在他所布之局里头,把这两个同伙也一并端了。 所以他其实都知道,哪怕她没有说过,也知道她的心思。 陆君庭看她神色恍惚,原本要说的话,也随之压了下去。 他有些自嘲地开口:“从前因为昌陵,我一直不耻赵容显所作所为,但哪怕我再憎恶他,我都不得不承认,他站在我不能比肩之处,也站在了你仰望之处。” 他一直在看着苏向晚,看着她走到自己仰望的地方。 现在才发现,她仰望之处,是赵容显。 苏向晚思绪回笼,大概只听他提到了赵容显,这才问道:“赵容显什么?” 陆君庭扯出笑容来,摇头说道:“没什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