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活的补了一句。 谢奕为蹬蹬蹬冲进去,一把揪住这人的劲脖,然后将他死死的拽过来,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他全凭着本能,说不清是在亲吻还是啃噬,他似乎升起一种想把这人生生吃下去的念头。 苏长衫的表情一下变得特别空白,甚至还有点滑稽! 心里一下子冒出了两个念头: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呆会可别怪我不客气;算了,天时地利都不对。 谢奕为自己啃了一会,见这人没什么反应,愣住了。 这时,苏长衫毫不迟疑的张口,狠狠的咬下去,疼得谢奕为一边吸气,一边想掐死他。 “哈哈哈哈哈……” 苏长衫终于撑不住大笑起来,笑够了,戛然而止,丧心病狂道:“跟狗啃似的,还是个雏吧!别急啊,等小爷打跑了匈奴人,回来再好好调教调教你。” “哈哈哈哈……刚刚啃了我满嘴的口水……哈哈哈哈……” 谢奕为气急败坏,挥起手,狠狠一拳砸在那张英俊的脸上,随即在苏长衫的抽气声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长衫“哎哟哎哟”的叫唤了两声,自己乖乖的从木桶里爬起来了。 院子外头,大庆二庆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默默的吐出一个字:“该!” 苏长衫松松垮垮的穿好衣裳,头发还湿湿的散着便往床上一躺。 盯着帐顶看半晌,看着那人还立在窗前生闷气,到底没忍住解释道:“还不到时候,总要给你一个像像样样洞房夜。” 谢奕为涨红着脸,扭头道:“你想多了,我只想塞住你的嘴。” 苏长衫看着他,笑而不语。 谢奕为被看得忍无可忍,避无可避,终于忍不住怒道:“你给我起来,我要与你下棋。” …… 夜有长短,棋有输赢。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苏长衫把棋盘一掀,扑过死死的抱住了人,“奕为,我要走了!” “嗯!” “你要好好的!”苏长衫低喃道:“真有个什么也别寻死觅活,帮我照顾好李锦夜,还有你家侄女。” “苏长衫,你特么给我说点吉利的!”谢奕为隐隐又有怒意。 苏长衫轻轻笑了下,“吉利的就是--谢探花啊,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啊!” 谢奕为白皙的额角微微抽/动,低头,狗似的又啃了下去,啃到一半,他咬着苏长衫的耳朵,一字一句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儿孙满堂;至于能不能长命百岁,就看你了,苏世子!” 傻小子啊-- 苏长衫连眼睛都笑弯了! …… 这一年的暮春,匈奴如虎狼之势围攻了凉州城,二十万镇西军在瘟疫的折磨下,仅余三万人。 大莘的精锐整装完毕,北城门大开,镖骑大将军苏长衫一身冰冷的盔甲如鱼鳞加身。 晋王李锦云替皇上登高送行,那似无边无际的军队整肃无声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列阵。 按惯例祝辞,金樽赐酒,苏长衫准备跨马而去,然而,他忽然动作又顿住,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李锦云,笑了一下。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晋王,皇上便是将这个江山捧到了你的手上,你也坐不稳!” “你--”李锦云陡然变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