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奈何掌舵的人自持船大,他不发话,我们便是有力,都无处使啊!” 曹明阳点点头道:“众人皆醉,王爷独醒,这可是大忌。” 方兆阳:“这个节骨眼上,王爷万万不可出头。” 李锦夜背着手,僵立良久:“船沉不沉,本王并不太在意,只是这百姓的日子,让人担忧。” 许久不曾开口的谢奕为突然站起来,走到李锦夜面前,深深一揖:“王爷爱民如子,若登大位,必为仁君,王爷不如早作打算,慢慢布局起来,不必非要等到我与世子爷大婚以后。这局非一朝一夕可成,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时间是关键。” 曹明阳起身:“王爷,我同意三爷的话。” 方兆阳跟着起身:“王爷,我也同意三爷的话。” …… 男人有没有心事,玉渊只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哪怕他隐藏的更好。 他有心事的时候,眼神是空虚的,你与他说十句话,他句句应对,但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是在为阿古丽担心?” 李锦夜摇摇头。 “那就是为了江南的水灾。” “你如何知道?” 玉渊拨弄着他一根手指头:“江亭今日过来见我,说江南几个庄子的良田都被淹了,庄上还来了许多逃荒的人,问我留不留。若人少,他绝不会来问我,只怕是逃荒的人,极多。” “你如何回他?” “留!” “为何留?” “为高家积德。” “仅此而已?” 玉渊笑了起来,忽然伸手过来,捏了一下李锦夜的脸,“你忘了我也是在庄上吃过苦的人。” 李锦夜捉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在她手心里划着:“我的阿渊到底是心善的。” “心善没什么好处,亏得还是自个的银子,不过是求夜里睡觉,能睡个安稳觉。” 李锦夜看着她,漫不经心道:“他们让我有所为,我心里在犹豫。” 玉渊屏了下呼吸,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怕有所为以后,夜里睡不太平?” 李锦夜点点头,她,到底是懂他的。 玉渊抽出手,拨开他散着的发,手指碰上了李锦夜胸口的疤痕,深深凝视着他。 “李锦夜,那就以后做个明君,让天下百姓都念着你的好,都夸你。玄武门之变时,谁能想到太宗是明君,可大唐盛世由他而起,后人论起他,第一想到的是他的丰功伟略,其次才是玄武门之变。” 李锦夜的眼睫剧烈的颤抖起来,手掌不由自主的在袖中收紧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左右还有我,你睡不着觉,我便搂着你,再不济咱们点安神香,总能睡着的,你说是也不是?” 李锦夜看着她,仿佛片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许久,他压低声道:“其实,荷花宴那日的花旦,便是我下的饵!” 玉渊嘴角微卷,“我猜到了,你的棋艺,绝不在福王之下。” 李锦夜胸口一片发麻,心脏随心所欲的乱蹦起来,“事关重大,这事,我与谁都没说。” “三叔告诉他无妨,他绝不会害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