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医上她感觉又精进了一层,脉搏在指间,她凝神听得很清楚。 “老先生身体不错,若是能再心宽一些就好。” 寒柏川笑眯眯道:“这话,三小姐应该劝劝自己,这回见着,可比上回清瘦了些啊!” 谢玉渊带着几分惊诧看着他。 寒老先生也不再往下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看得谢玉渊莫名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下脸。 “今日来,是想请教老先生一件事。” “可是为了谢府二爷被弹劾留中不发的事?” “老先生连这个都知道?”谢玉渊哭笑不得,这老头莫非会读心术不成。 “也罢,老朽这条命是三小姐求的,就让老朽为三小姐解解惑吧!” 寒柏川喝了口茶,指了指一旁的小板凳,对谢玉渊说:“你坐那儿去。” 谢玉渊果断起身,往小板凳上一坐,表情像个虔诚的学生。 寒柏川这才开口道:“我且问你,谢二爷原来在江南当官,江南是这是谁的地盘?” 这个谢玉渊还答得上来:“应该是平王的地盘。” “三年前,安王李锦夜入江南,江南官员大换血,动的是谁的利益。”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谢玉渊心头颤了下:“也是平王。” “平王居长居嫡,是不是皇位最大的继承人?” 谢玉渊深深的皱了下眉,“可惜叶皇后去得早,若是叶皇后还在,当仁不让。” 寒柏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虽然身居内宅,却有着比同龄人更成熟的心智,看事情也更透彻些。 “三年前江南一事,平王一直隐忍至今,端午曲江龙舟,也是福王更胜一筹,再加上中宫陆皇后暗中动作,平王这几年几乎是四面楚歌。为君之道,在于平衡,此消彼长,彼消此长,都非好事。” 谢玉渊恍然大悟,“谢二爷是平王一系,虽然官位不大,但牵一发而动全身。” 寒柏川深看她一眼,“再加上镇北大将军白方朔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辞官……三小姐,倘若你是上位者,你会如何?” “白方朔是谁的人?镇北大将军又是一个怎样的官位。”谢玉渊不答反问。 “阿渊,白方朔是皇帝的人,他的上司是平王的舅舅,封疆大史叶昌平。”谢三爷低声道。 谢玉渊一点就通,“我会留中不发。” 寒柏川眼前一亮,“孺子可教也!” 谢玉渊深吸口气:“寒先生,能否把京中的大势,说于阿渊听一听。” “你一介闺中女子,听这些有什么用?” “坐在井里的人,不知道天空的广阔,格局不够的人,看不透大势的走向,阿渊生来为出身所困,如井底之蛙。偏偏我这只蛙的命运,裹挟在大势之中。” 谢玉渊顿了顿,“先生,来世上走一遭,不易。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寒柏川听这话,大吃一惊,看向谢玉渊的眼神,又起了变化。 在这样的眼神下,谢玉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有种预感,寒老先生肚子里大有文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