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永远不会去赌他不会生气,不会扔下她。 哪怕他今天这么说,她也没想过主动坦白。 小动物又缩回属于她的壳子里。 她看着汗珠顺着陆明诚下颏低到她胸.前,神情有些恍惚。 像是海浪一阵阵拍打上悬崖,她被浪潮一次次送上岸,又跌落回去。 在陆明诚低头时,她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颈。 没过多久,在他又一次发狠用力时,她难耐的轻哼一声,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冉如和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陆明诚好像也没有说,他不生气了。 - 屋内依然有些甜腻的气息没能散去,哪怕炭盆中已经被加了浓香,但是碍着没有开窗通过风的原因,一直迟迟继续漫延。 陆明诚坐在床边,拨了拨冉如和额角的碎发。 他眉眼沉沉,气息有些沉重。 他今日是不怎么高兴,早上的被撩拨,和下午的撞见加在一块,持续的时间不知不觉久了些。 小和脆弱,承受不住,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好像是有些过。 太医提着医箱推门进来,保持着面上的镇定与毫无异样,实际上在心底暗暗想着些有的没的。 摄政王够强啊,从前太医院抓紧研究的壮肾之药,到他这个这里,怕不是没有可以派上用场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看见摄政王起身,亲自落了床帐,和他道:“悬丝诊脉就行。” 太医感受到他的周身气息不太对劲,心里有些打鼓。 他连忙应下,想着今日摄政王连一小截手腕都不让他看见,比先前更加小气了些。 没道理啊,难道是先前没有尽兴? 丝线的那一头被陆明诚亲自拿进床帐中,搭在冉如和的手上。 她睡梦中还有些害怕他的接触,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明诚摁住她的手腕,眉心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起来不像是还在生气,但是好像情绪也有些沉重。 等了一小会,太医收了线,对着一旁的陆明诚,斟酌着开口:“小姐仍是有些体虚,心事过重,犹有心结。” “先前的药怕是也没好好吃,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熬不住。” “先前的药膳需要换吗?”陆明诚揉了揉额角,心情复杂。 太医答道:“依微臣所见,可以适当加些补品在膳食中,只要食物不想克,原先的药膳也就不需要换了。” “微臣这就再开个养身方子,但是是药三分毒,若是能解开心结,自行好转,是最好不过了。” 陆明诚沉默着点点头。 太医退下后,他坐到冉如和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思绪发散。 他想起小和第一次得知他身份后眼睛怯怯的看着他,想起她好像鼓足勇气一般用力点头。 好像也没在一起多久,回忆就已经多的数不清。 暗卫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一些信纸。 他单膝跪在陆明诚面前:“王爷,这是几个府上探子打探到的消息。” 陆明诚接过,还没拆开,又想起某一位小暗探,什么消息都没送出去,就已经愧疚的不得了。 他轻笑一声,拆开信函。 片刻后,陆明诚面色有些凝重,他缓慢的皱了皱眉。 转眼对着地上的暗卫说:“消息都确认过了。” 暗卫点头:“回王爷,这些都已经查证过,是真的。” “有两家已经开始做动手前的准备了。” 陆明诚神情有些阴狠,他扭头看了眼仍旧在睡梦中的冉如和。 声音十分冰冷:“让游嘉良来见我。” - 冉如和再度神情清醒时,发觉自己已经被换了个地方。 她全身上下好像被碾碎后重新粘起,支离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