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龙教时,正值中午,骄阳如火,炙热难耐。 到处是蝉鸣声,使天赐心情平添了几分烦闷、焦躁。 山下早有五龙旗旗主夹道相迎,四周都是五龙旗护法。 对面为首的男子尖嘴猴腮,单眼皮肿眼泡,贼眉鼠眼,看上去透着一股狠厉。 他拱手一拜,“属下金龙旗主朱鹏飞参见圣童!” 其余四位旗主也跟着拜见,其中便有水龙旗主郭嘉佑和火龙旗主汪道圣。 天赐抬手示意,眼睛却一直瞅着郭嘉佑。 “郭旗主当初是左圣使吧,如今为何又做回了旗主?莫非是另有隐情?” 郭嘉佑似笑非笑,淡淡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圣童不也一样吗?当初从圣童变成逃犯,如今这般风光回教,莫非也是另有隐情?” 二人一番唇枪,竟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天赐是替他惋惜,郭嘉佑却对天赐多了几分敌意。 天赐轻轻一笑,便望向了龙山。 这里曾是他的安乐窝,十几年风风雨雨,如今再次回到龙山,天赐只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地方,陌生的是面孔。 望着眼前十余人,却只有两人认得,天赐不禁暗暗唏嘘。 随着朱鹏飞等人往山上走去,一路上天赐细细问了上次天魔教北侵的事。 朱鹏飞遮遮掩掩,不愿意细说。 天赐便回身望着郭嘉佑,熟料郭嘉佑目光闪躲,故意望向两边山景。 天赐冷冷一笑,便瞥向汪道圣。 “汪旗主,别来无恙。上次天魔教是如何退的?” 汪道圣望了望郭嘉佑,便干笑一声,推说不知。 天赐只好按下不表,随着众人来到山上。 刚到黄龙宫外,又有九人夹道迎接。 其中为首的男子鹰目狼耳,薄唇无须,露出几许奸笑。 “郑锦华?”天赐惊呼一声。 对面男子轻轻拱手,显得十分倨傲。 “属下囚牛护教郑锦华见过圣童!” 天赐暗暗诧异,早前他曾听闻郑锦华被囚天魔教,没想到如今在神龙教见到他,更令天赐意外的是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囚牛护教。 “郑护教别来无恙。上次一别应该是天魔教,彼时我似乎见到郑护教跪在断魂台,险些丧命。哦,那时你好像是左圣御,还是圣尊使者。” 其实天赐并没有见过郑锦华险些被处斩的情形,他只是半真半假地胡说而已。 郑锦华尴尬一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圣童那时不也被囚天魔教,而且听说魔婴还曾觊觎过圣童,不知道圣童的元阳保住没?哈哈……” 郑锦华曾被天赐废掉武功,如今重新被重用自然多了几分傲慢。 天赐冷笑一声,“放肆!你区区一介护教,怎敢口出狂言?” 郑锦华陡然一惊,却依旧不屑地望着天赐。 “本护教死里逃生,险些被天魔教临阵祭旗。是圣尊深明大义,与天魔教议和,并亲自擢拔属下。可圣童不同,你即将成为阶下囚,岂敢嚣张?” 旁边蒲牢护教赵德钧、饕餮护教林朝羲、狴犴护教沈柏霖三人不屑地望着郑锦华,却都一言不发。 天赐双手插胸,凝望着郑锦华,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郑护教不妨说说,本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