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泪,像面对一个撒泼哭闹的孩子一般,「他是你最牵掛的人,他病了,你放不下心的。」 「我没有……我放下了,我放下了!我说了,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了!」 苗临不厌其烦地重复哄他,又将徐安圈在怀里不让他伤害自己,「我们回万花好不好?帮苏凡看病,你出谷这么久,你师父肯定也很想你。」 「我不——」徐安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妥协,苗临便一点一点地吻他,撬开他的牙关,舔拭他的齿齦。 「徐安,徐安……我们回万花,去看看你师父……还帮你师弟治病,你若不愿意我进谷,我就只在外头等你好不好?」 「我、我……」徐安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他几乎用着哀求的眼神看苗临,彷彿随时都会倒下。 「不要急着拒绝,你可以再多想想……」苗临捧着他的脸吻他,细碎而温柔的,带着呢喃低语:「徐安,我是认真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想家了,我们就回去……我只想要你可以开开心心的,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乖,别哭了。」 青年最后忍不住痛哭失声,却还在不停地重复:「我恨你……苗临,我恨你……」 —— 徐安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回到凤鸣堡里,想来是哭累了被苗临给抱回去。 他醒来的时候夜还深沉,苗临坐在他的身后环着他的腰,轻蹭着他的脖颈,低问:「醒了?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碗元宵可好?」 徐安摇了摇头,抓着苗临冰凉的指尖搭在额上,咕噥了一句:「头疼。」 在苗临面前掉泪或许已没了最开始的难堪,他疲倦地闭上眼睛,翻身反手抱着他,又往他怀里磨蹭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那就在睡会儿。」即便这样子的全心倚靠只能有一瞬,苗临仍是十分激动的,他小心地在青年额上浅啄一记,又将他身上的暖裘拉好,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脊,温柔地哄他重新入睡。 可后半夜徐安睡得不太安稳,翻来覆去地勾着苗临的腿蹭,鼻息落在颈间,灼热又煽情。 两人完全结合后徐安一直在主动索吻,两条长腿勾着他的腰,双手环着脖子,急切地将自己用力地嵌入他的怀抱里。 苗临不敢太过粗暴地对他,一手揽腰一手按在他的脑后加深唇齿交缠的吻,又在他纤白的颈子上留下成串的红痕。 徐安的眼睛里是润润的水光,带着他独有的淡漠与温柔,嗓音婉转犹如恋人絮语,轻轻喃了声:「苗临,啊……」 苗临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么温媚承欢的模样,隐隐约约地带着一点儿纵容,给了他一种他们彼此相爱的错觉。 从认识至今近一整年的时间,苗临第一次有了拥抱徐安的实感,不是单方面的掠夺或被迫承受,而是两人真真切切地温情相拥、水乳交融。 被进入的时候青年会发出难耐的喘吟,绵软勾人的甜腻嗓音,渴求一般地瘖哑成调,腿根爽得直颤,腹上的月季花渡了一层薄汗,更显妍丽。 苗临避开所有会让他难受的位置,竭尽所能地与他温柔交合。 徐安有些恍惚,却含着若有似无地笑,舌尖滑过略显冰凉的唇瓣,未有言语,却满是风情。 「徐安……子归……宝贝儿……」苗临轻声喊他,伸手拂开他前额上汗湿的碎发,露出那张明媚含情的绝美容貌,旖旎繾綣地以鼻尖蹭他,喑哑低问:「我想和你一起,好不好?」 徐安长吟一声,没有答话,但又找到了苗临的唇与他交换着吻。 苗临权当是他的默许,也不再慢条斯理地保留,而是逐渐加力稳定开拓。 徐安有些儿喘不上气了,苗临不慌不忙地给他渡气,又咬着舌尖偷几个香吻,抱着他坐在自己身上,由下往上一点一点地磨。 徐安被人操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止不住地痉挛,后穴被灌满凉精的触感让他本能地要挣,可喉间的哽咽却换来一个温柔的吻。 「徐安……不怕……没事的,你别紧张,放松些……听话。」苗临有些捨不得退出,可又怕再继续保持这姿势,等等又想再来一次。 他努力了这么久徐安才难得愿意同他这样缠绵温存,他可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躁又吓退他。 苗临等徐安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抱着他的腰打算退出,可原本枕在他肩上虚虚圈着他的人却突然收紧臂膀,两腿也紧紧夹着他的腰,像是捨不得他离去一样。 「怎么了?」苗临轻抚着他的背脊,以为他是不是哪儿难受了。 徐安垂着头紧抱着他,好半晌,才吶吶地吐言:「你别动……就、就这样,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苗临愣了一下,但他自然不会拒绝徐安想要拥抱的请求,反而轻手去拂他的背,柔声允诺:「不急,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有那么一瞬,苗临其实想问徐安,他对自己,是不是除了恨以外,还掺杂了些别的什么…… 可思绪千回百转,终究只能是一句难以言喻的长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