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自从苏凡来了之后,徐安都变得更有人味了。 徐安本就长得出挑,功课学识武功又力压眾人,隐隐有着少辈领头人的风采,可他偏偏生了一副冷淡如冰的性子,平日里对谁都是不苟言笑,更别说是主动与人亲近。 哪怕是有谁意欲与他结交,到最后也多败在他的面无表情跟疏离淡漠里。 徐安各方面都优秀,但在他那一辈之中的人缘却着实奇差无比。 可自从苏凡跟在他身边之后,他笑的次数多了,而且为了让师弟能多认识些人,他不厌其烦地时常带着小花儿在谷里各处转悠,甚至会主动地与人搭话。 小花儿则跟他相反,长得可爱人缘又好,可偏偏就只爱缠着徐安,师兄去哪儿他都得跟着,要是谁想把他从徐安身边抱走,他第一个就闹,奶兇奶兇地紧拽着师兄不放手,真出手碰了他的话,他眉头一皱眼泪就哗啦啦地掉。 最开始还有人因为他这反应着实有趣而特别想逗他,可他偏生就住在徐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徐安可不允许真有谁这么地把他给欺负哭了,扳着脸冷冷地哼一声,稳稳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哄,微微挑高眉,一副看谁敢同他抢人的态度。 没人敢去触碰徐安的逆鳞,对苏凡的态度就更加友善了许多,不会有人再开玩笑说要把他带走,故意把他给急得哭了。 两师兄弟就这么安稳平静地度过了整个春天,直到有次,徐安在练场上同门切磋,苏凡抱着一颗小藤球蹲在地上玩。 球滚出去撞到别人的脚,被那人给捡起了,苏凡屁颠颠地跑过去想索要回来,一抬头见到个吃过自己冷脸的熟人,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孙雨居高临下地把玩着手里的藤球,看小小的苏凡一脸焦急欲言又止,本想逗弄逗弄他,但一想到徐安那个护犊子的狠劲,又觉得算了。 他没为难苏凡,伸手把球还给他,又顺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一把。 小花儿挺不自在地咕噥了一句哥哥谢谢,怀里抱着球就要走,孙雨却突然从后喊住他:「苏小花,我们等等要去放纸鳶,你来不来?」 苏凡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回头:「纸鳶是什么?」 「纸鳶呀,是好玩的东西,怎样,你来不来?」孙雨存心拐他走,特地夸张地演示着纸鳶的乐趣,讲的是口沫横飞。 苏凡明显有些心动,但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徐安的位置后,立刻摇头奶声奶气地拒绝,接着便十分不给面子地跑开了。 一旁孙雨的同伴用手肘顶了顶他,笑得一脸促狭:「我听说徐安对这崽子紧张得很,跟护崽子也没两样,就没谁能成功地把他从徐安眼皮子底下给带走。」 「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好玩吗?」孙雨笑了笑,他本来是听闻徐安在跟人切磋才特意过来一趟,不过看了两眼实在没什么看头,徐安武功高出同儕不知多少,下手快捷却挺有分寸,不管谁上去都走不过叁招。 孙雨在台下是看得呵欠连连,但也没傻到自己去找虐。 那个自己在一边玩着球的苏小花感觉都要比台上好看许多,还会甜甜地喊他哥哥,正因为徐安护他护得紧,要是能够把他骗过来的话,不也是种本事吗? 孙雨是真的想带苏凡一起玩儿,他认识徐安那么多年,知道他本质就是个无趣的闷葫芦,苏小花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成天就跟他一张冷脸眼对眼,也不怕将来是不是会变成了另一个冰块脸。 于是苏小花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可就精彩了,孙雨天天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今天放纸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