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手掌抵在飘窗的玻璃上,失焦的浅棕色眼瞳里倒映出窗外的万家灯火。 木枕溪咬了咬她的耳廓,肖瑾回过头和她接吻,口舌甜滑,她本就意识飘忽,这么吻了两下,胸口跟要炸开似的,急促剧烈地起伏着,被封住的口唇发出呜呜咽咽的,好像哭一样的抽泣。 她想伸手来推木枕溪,但一只手在玻璃窗上,另一只手要保持平衡,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一场炸裂般的相爱。 肖瑾被抱进浴室的时候通身泛着浅浅的粉色,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木枕溪学坏了,在她要发脾气的时候,居然祭出了“老婆”大旗,该挨的一脚踹都没挨上。 肖瑾对这个词的新鲜感还没过,每每听到心脏都会跟着猛地动一下,目眩神迷。 她想,等她习惯了,看她怎么收拾木枕溪。 木枕溪和她一样的想法,在她没习惯以前,她扯着这面虎皮大旗,把肖瑾摆弄得边哭边骂。哭是进行时的哭,骂是完成后的骂。 洗了三个小时的澡,出来把床也给祸害了。 肖瑾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停地打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她睡着的时候木枕溪没有睡,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 肖瑾捏了捏木枕溪的手腕,喃喃地说了声:“睡吧。”也不确定木枕溪听到没有,她说完就昏迷了。 她醒的时候木枕溪没醒,手搭在她腰上,睡得香甜。 肖瑾手一动,感觉到了一抹异样,她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迎着熹微的晨光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钻戒。晚上木枕溪要给她摘了睡觉,她不肯,就戴着睡了。 她唇角露出几分笑意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钻戒瞧,好像从没见过这个“稀奇”的东西。 耳畔有了动静,她将视线短暂地移开,木枕溪眼睛睁了条缝,看到她,又安心地闭上了,呜呜地哼了两声,大狗一样缠了上来,她昨天睡得太晚,近乎刚睡下。 肖瑾腾出另一只手来抚摸她的脸,又摸到嘴唇,戳了两下,软软的。 她往木枕溪怀里窝了窝,亲了她一口。 故意亲得很响。 木枕溪马上睁眼,眼神茫然了一瞬,渐渐变得清醒。 肖瑾暗暗懊恼,居然真的把她闹醒了。 木枕溪眼神清明:“老婆早上好。” 肖瑾心尖颤了颤,调整呼吸,平静说:“早上好。” 木枕溪去看时间,离闹钟响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差不多了。她干脆不睡了,一只手垫在肖瑾颈下,搂着她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睛很亮,灿若星辰。 肖瑾目光故意往旁边偏了偏,问:“你在看什么?” 木枕溪离奇地从她的神态里读出了两分羞涩,更直白地说:“看我老婆。” 肖瑾果然将脸埋进她怀里,发丝遮掩下的莹白耳廓透着淡粉。 “你真的有点烦人。”肖瑾瓮声瓮气地说。 “我哪里烦人?”木枕溪笑了下。 “总之就是很烦人。” “烦人你也得嫁给我,你答应了。” “嗯。”肖瑾难得没有傲娇地顶回去,说她不嫁了。 她已经开心到无法思考别的事情了,满脑子都是要嫁给木枕溪。 早餐的时候,肖瑾和木枕溪聊到去国外领证的事情,木枕溪说随时都行,肖瑾说如果以后不去国外生活的话领不领证无所谓,木枕溪说我听你的。 之后就是通知该通知的人了,肖瑾给她爸妈打了个电话,那时木枕溪还没出门,她拿了副耳机,两人一人戴一只,肖父肖母一听就高兴疯了,马上就开始筹备结婚事宜,什么摆酒请客,婚纱戒指,他们通通安排了。什么?戒指准备好了?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别的款式,卡随便刷! 木枕溪摘下耳机,小声对肖瑾说:“会不会太快了?” 肖瑾危险地眯吗?” 木枕溪马上摇头如拨浪鼓:“不快不快。” 临出门,肖瑾一边换衣服一边端详自己的钻戒,担忧地说:“这个平时戴着会不会不方便啊,太大了。”不小心磕着了她都心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