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气结,说:“不可以,你没听到吗?” 肖瑾握住她落在身前的一把长发,看她一眼,小声说:“可刚刚是你先主动的。”不能撩了就跑吧? 她还委屈上了? 木枕溪气得快跳起来,最终只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偏开头不再看她。 肖瑾还想吻她,她差不多确定木枕溪就是口是心非了。人迟疑着靠近,却在下一秒看到她唇上流血的伤口,肖瑾那一口叨得挺重,后来木枕溪的对待又很粗暴,那个口子一直在往外渗血。 肖瑾捧着木枕溪的脸颊,温柔地将她伤口的血一点一点地吻去。 木枕溪虽然没有如愿,但总算不是毫无寸进,渐渐消了气。 “你家的医药箱在哪儿?”肖瑾指了指她的嘴唇,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要上药。” 木枕溪默然起身,去卧室找来医药箱。 肖瑾跟屁虫一样缀在她后面。 木枕溪回头:“你干吗?” 肖瑾讪讪:“没什么。” 木枕溪眯了眯眼:“那你一直跟着我?” 右手边就是洗手间,肖瑾灵机一动,拐了进去,说:“我上下洗手间。” 木枕溪板着的脸在她进去以后破了功。 肖瑾坐在马桶盖上,按着自己发软的腿,时而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她那段话真的说对了,这段感情就是由木枕溪主导的,不过不是想和就和,想分就分的问题,而是另一个,木枕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肖瑾回想起今早上从出门一直到现在,她就被木枕溪牵着鼻子走,一套接一套的,脑子里就没有一段冷静下来思考的时间,木枕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故意不让她冷静思考。 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深呼吸冷静,一边却鬼使神差地想到:其实这样也不错。 爱情本身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只不过目前的她还没有放纵的资格,资格?这个词有点耳熟,刚才木枕溪跟她说过好几次了,她不喜欢听到这个词,也不觉得爱情里需要讲资格。 但肖瑾不是这么想的,她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方式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她要讲资格,等一切尘埃落定,确定无疑,她才会学着放纵自己,否则她的放纵也只是带着镣铐跳舞。 怎么办? 她这是……和木枕溪又产生冲突了吧? 要怎么办? 肖瑾开始懊恼。 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什么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频出。 木枕溪拿好医药箱,放在客厅茶几上,等了会儿,肖瑾还没出来,她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在里面修仙吗?” “就来。”肖瑾按了下冲水,起身又洗了个手,拉开门。 木枕溪抱着胳膊,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洞察似的说:“又在里边想着怎么算计我呢?” 肖瑾:“……” 木枕溪对她的反应不置可否,回去在沙发上坐下,下巴一指医药箱:“给我上药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肖瑾打开医药箱,外伤药膏放在最上面,她扫了几眼就找了出来,挤了点在棉签上,问:“那早餐怎么办?” 木枕溪:“饿着。” 肖瑾说:“怎么能饿着,一会路上买点吧。” 木枕溪:“没时间吃。” 肖瑾噎了一下,磕巴地说:“那、那你就努努力,腾出点时间吃?” 木枕溪噗地笑出声。 肖瑾这是在拿上回她让肖瑾吹头发的话来回她,收效甚好,起码木枕溪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