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答应了。 下午,殷笑梨要上班,木枕溪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家。 五点的时候,张总监给她发了条消息:【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木枕溪打字回复:【我对象在家做好晚餐了,下回吧】 那边过了五分钟回过来:【好,注意休息,不用急着回来上班】 殷笑梨回来听说张总的主动出击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假模假样地同情了一把,说:“好惨啊,说不定人现在在家嘤嘤哭泣呢。” 木枕溪往她嘴里塞了个剥好的橘子。 殷笑梨两边腮帮子鼓起来,唔唔唔地把橘子消化了,说:“办公室恋情确实不好,万一闹掰了,多尴尬。” 木枕溪又给她塞了个橘子,把身上的衬衣扣子解开,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上药。” 殷笑梨哇了一声:“到底是谁给谁上药啊,你这一副大爷的样子。” 嘴里抱怨,手上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过了药。 木枕溪肤色白且细腻,后背这一片烫伤颜色不一样,看着触目惊心不提,就是区域之广,让殷笑梨不得不多想。她动作小心地给木枕溪涂烫伤膏,再次问道:“你这是被什么烫的?” 一般人遇到烫的东西,不该是躲开吗?这跟迎上去似的。 木枕溪说:“服务员没端稳,不小心泼到我身上了。” 殷笑梨皱眉道:“泼到背上?你当时不该坐在桌边吗?” 木枕溪道:“我站着的,她从我旁边路过。” 殷笑梨道:“这服务员和你有仇啊?这不是照着泼的吗?” 木枕溪:“……” 殷笑梨脑中灵光一现,脱口道:“你当时和那谁在一起吗?不会是为了护着她才——” 木枕溪不吭声。 殷笑梨也闭嘴了。 这究竟是什么相爱相杀的魔鬼剧情。 上好了药,木枕溪把衣服重新穿好,因为刚才的问答气氛有点不自然,她站起来问道:“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殷笑梨双手按下她肩膀:“病号就不要进厨房了,我去做。” 木枕溪惊讶地看她。 这人可是做个早餐都要跳脚,骂骂咧咧的,竟然有耐心做冗杂的晚餐? 殷笑梨挽起袖子,深情地凝视她,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为卿洗手作羹汤。” 木枕溪肉麻地抖了抖两条胳膊,接着神色兀自一怔。 她想起那天从书房出来看到的肖瑾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 殷笑梨深情不过一秒,不正经笑道:“怎么样?感动吧?” 木枕溪提了提嘴角,微微一笑:“感动。” 殷笑梨对她不走心的神情嘁了声,在冰箱里翻了翻,提溜着食材进了厨房。 *** 同一时间,齐音从外面开门进来,边走边嚷道:“我好饿啊我好饿啊,今晚上吃什么?” “牛排和意面。”肖瑾温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简直就是齐音的救星。 她扑了过去,隔着玻璃门开始夸张地赞美,一会儿英文,一会儿母语,偶尔掺杂几句法语和德语,肖瑾听得脑仁疼,一掌拍在玻璃上。 齐音安静了,坐在餐桌前等开饭。 肖瑾厨艺非常好,齐音早就领教过,餐盘里的深红牛肉酥软,汁浓味厚,咬一口汁香四溢,舌尖的味蕾跟着跳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