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门关上了,闫然就要拉萧子翀离开,并小声说:“真的想不到,陆明居然会和余瑾家的司机在一起。” 对于闫然并不惊讶于两人都是男性,只是惊讶陆明和余瑾家的司机在一起,萧子翀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萧子翀的妈妈一直从事艾滋病的防治工作,他时常会听妈妈对爸爸讲一些工作上的政策和各种数据,在这项工作中,m(menwhohavesexwithmen,男男性接触者)是一个绕不开的工作方向。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接触这方面的话题,萧子翀会形成一种错觉,觉得这一方面的知识和认知,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该知道,所以他一点也不把同性恋当回事,不觉得这算什么特别的事,甚至,他也以为闫然和自己一样,对这方面持有同样的观点,并了解同样多的知识,因为闫然的爸爸毕竟也在疾控工作。这也是高一时候做社会实践活动时,闫然被男性戏弄,萧子翀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想“都是男的又有什么”,却把整件事认定为性骚扰的原因。 萧子翀并没有挪动脚步,他低头对闫然说:“我要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闫然惊讶地看向萧子翀:“为什么?” 这毕竟是别人的约会,他和萧子翀偶然发现了,他觉得也该替陆明保密的,为什么要去看别人在做什么。 闫然心里门清,和男朋友大晚上在酒店约会,还能做什么? 所以,更不该去看啊。 萧子翀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闫然得认为自己是变态。 “我以前在我妈那里见过余瑾家那个司机。” “啊?”闫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妈和他认识啊。” 萧子翀严肃道:“他是去做艾滋病咨询和拿药的。” “啊!”闫然这下知道了,他惊异不已,“你是说余瑾家那个司机,是艾滋病人?” 萧子翀没有用肯定的语气,说:“不知道。我只是在我妈那里看到过他而已。但不能排除他是。” 闫然脸都白了,震惊地看着那大门紧闭窗帘紧闭,从外面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别墅。 “那陆明怎么办?他知道余瑾家的司机可能有病吗?” 萧子翀对闫然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闫然担忧地望着他,“看到了又怎么办?” 萧子翀:“要是他们只是坐着打牌,那我们就走,要是是有其他高危行为,就不行。我们要把陆明叫出来。” 闫然知道萧子翀嘴里的“高危行为”是指什么,他对萧子翀说:“那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萧子翀按住闫然:“不行,你在这里等我。我只是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看完就来找你。要是你也过去,我反而要担心你,我不能好好做事。” 闫然:“……” 没办法,闫然只能继续躲在那落地展板的后面,只稍稍探出头望向萧子翀前往的那栋别墅。 萧子翀虽然长得高,但身体很灵活,他绕着别墅转了半圈,没有发现这里有监控,这是其一,其二,又发现这个别墅的每扇窗都关着,窗帘都拉着,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 再者,根据他们班定的那栋别墅的格局判断,这栋别墅下面应该也有地下室才对。 这里虽然是在河边,但是其实高出河几十米,在庄园范围的下方,沿着河还有几十米宽的河边风景长廊。 度假庄园比河高这么多,地下室修出两层也搓搓有余。 要是陆明他们是去了地下室,萧子翀更加看不到什么,而他们去地下室的可能性还很大,因为萧子翀班上定的别墅的地下室大,又有家庭影院和棋牌室,不管是赌博,还是进行高危行为,都是很好的选择。 萧子翀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往别墅的后方潜行而去。 闫然一直盯着他,见他去别墅的后面,而那边很多树丛,闫然担心他遇到虫蛇,在展板后就实在待不住了,也悄悄跑了过去。 萧子翀果真在别墅后面发现了空调机组,中央空调机组正因为运转发出声音。 在空调机组旁边不远,有一个透气的地下室小窗,有一点儿光线从那小窗透出来。 萧子翀正要从这里往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就发现另一个身影偷偷过来了。 虽然这里并不明亮,且可说挺黑暗,但萧子翀还是第一眼就认出这个身影是闫然。 萧子翀惊道:“你怎么来了?” 闫然道:“我怕你遇到蛇或者老鼠。”他可记得萧子翀怕老鼠。 萧子翀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就趴过去从小窗往里看,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即使是心脏十分强大的萧子翀,也震惊不已,里面的场景,让他也觉得三观受到冲击。 从这扇地下室透气小窗往里面看,下面的房间是家庭影院,因为房间很大,这个小窗又在角落,反而可以将里面的场景看得比较清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