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大可能。 “对,就是这句话。不关乎男女,只关乎有心无心。” 秦院士眼睛里似乎亮着光,经过岁月雕刻的脸上绽开一个淡淡的笑来,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慢慢地就流淌开来。 但周围的人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秦院士是不是和这个王姑娘认识啊?” “应该是吧。我听他们的语气,好像那个什么舜之的,应该是王姑娘的父亲吧?” “是吧!还有那个什么无关男女的,不正是王诗韵之前提出想要参加春闱考试时说出的理由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才将事情的前后串联了起来。 他们只当王诗韵说出这样的请求,是脑子发热,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打破原有既定的规矩,都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原来…… 众人目光都聚焦在了秦院士的身上。 原来,这个念头最开始,竟然是秦院士说与辅政大臣王阜龄听的。 他们当真是想不到啊! 要知道,王诗韵提出了那样的请求之后,最为反对的,就是那些一把年纪,刻板不知变通的老臣了。 而秦院士在众人心中,其实也正是这样的人。 所以,当时在出了这事之后,还有好些南麓书院的学生跑去问过秦院士,这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秦院士那时候,只是用一句“与你何干”,就将所有来问的人都打发回去了。 现在一想,只怕是当时秦院士在得知之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吧。 他当年这样和王阜龄说了一句,王阜龄便认真地记在了心中。 过后,在王诗韵的成长过程中,王阜龄也是一点也没有将她当做是那些娇弱的女子,教给她的,不是如何循规蹈矩,如何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后宅女子。 而是教给她天下大义,教给她民如水、君如舟。 然后,便有了后来的汉阳贪污案被查,才有了王诗韵这样“大不违”的请求。 只怕,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做学生的,这样将老师的话记在心中,还坚持以行来得让人感慨和欣慰吧! “我瞧你双目清明,眼神坚定,同舜之何其相似,舜之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样出息,他必然是高兴的。”秦院士说得很诚恳,是发自内心的对王诗韵和王阜龄的肯定。 不知为何,过去也有许多人和她说过差不多的宽慰之言。 竟是秦院士这个,只刚刚才见面的人,说出的话,却是说到了她心底深处,叫她的心头莫名一酸,眼眶就有些微微发红了。 旁边的人瞧见了他们这样子,忍不住小声议论着说:“看样子,这秦院士和王诗韵关系很好啊,虽然只是才见,可那情谊多深啊!你说,这秦院士会不会看着王诗韵父亲的份上,这策论的比试,就可以偏袒王诗韵了啊?” “谁知道啊,估计会吧……” 毕竟,吏部尚书都说了,策论本就是主观性非常大的一种题目。 同样一份答卷,不同的人看,或许上一个人还觉得不错,下一个人就觉得平平了。 而且,这样的判断,旁人也还不好说个一二三来。 大家心里忍不住就觉得这一次,说不定王诗韵还真是会占了个大便宜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