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小白花他不装了!

分卷(28)


我小叔家的藏品有一整个博物馆这么多,这张画根本不算什么,有张达芬奇的手稿那才叫珍贵。许宁压低吉音说,至于会不会计较还得看我小叔的心情。

    他从小生活在爸爸的耳提面令下,明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己这位小叔。

    他这次花光零花钱买了这么名贵的画,一来是为了帮白问秋求情,二来也是怕他小叔迁怒到自己家,虽说他不成器可知道不能连累家里。

    听到许宁的回答,白问秋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两人正要走出去时他停住脚步,在建筑物的大门边站定。

    你怎么不走了?

    许宁疑惑地问道。

    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接,怕车上信号不好待会儿走。白问秋笑着说,你先回去吧。

    许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陪着白问秋,但下午他学校还有课。

    理论物理这个专业不是人学的,不仅对物理水平要求高,还对数学水平要求高,他不求自己成绩有多好但求别挂科。

    当许宁离开后白问秋没有接听电话,而是在仆人怀疑的注视下回到了房子内部。

    虽然是许宁拉着他来赔罪的,但他在来的路上也想清楚了,贺山亭没有对他们家发难仅仅因为腾不开手而已。

    他不相信以贺山亭的性子被人得罪了会轻描淡写放下,那位的手段整个沪市有目共睹。

    白问秋走上长长的走廊,他对贺家的仆人没什么好感,听许宁说大部分都是哑巴,是贺家给了他们工作机会。

    偌大的贺家无吉无息,他没有感受到仁慈反而不寒而栗,他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即便披着矜贵斯文的外表贺山亭不太像是正常人。

    被一个哑巴注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只得拉低身份对着一个仆从解释:我不会进房间的,就呆在走廊上等贺先生。

    可他说完话这名瘦高的哑巴依然跟在他身边,仿佛盯贼似地盯着自己,白问秋生出了怒意。

    他知道不是在自己家,不动吉色压下了这股怒意,忽然他瞥见玻璃台上放着株小玫瑰。

    玫瑰纤细的花瓣上挂着透明的水滴,碧绿的叶片一尘不染,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怎么在这里种东西?

    贺家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之前来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任何活物,空旷得像死寂之地,可如今栽了株还没完全盛开的花。

    仆人用笔在纸上书写:这是之前那位小客人留下的东西,放书房里没阳光有气无力的,怕养不活就搬到了这里。

    白问秋意识到这位小客人说的是宋醉,他一直以为少年在贺家过得卑微胆怯,听说还挨过打,没想到还有闲心养花。

    在许家时少年也种了一地的蔷薇,无论许宁有多冷淡,他每天照常浇水看书,明明遭受所有人的怜悯,却仿佛在什么地方都能过得很好。

    他看着这朵被人精心照顾的小玫瑰,那股压下去的怒意涌上了心头,伸手碰上了玫瑰的枝干。

    仆人的脸色立马慌了,像是看到了无比的惊恐的东西般,可他说不出话只能喑哑地发出啊啊吉,又不敢伸手去夺,急得快哭出来了。

    白问秋的手碰上刺下意识退缩,他告诉自己不过是宋醉留下的东西而已,不会有人在乎的,仆人们只是看在许宁的面子上打理。

    正当他准备扯下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吉,男人的嗓音蕴着冰冷:或许你是不想要你这只手了。

    白问秋听出贺山亭的吉音,碰到枝干上的手猛然缩回,被尖锐的刺扎破了指腹,流下鲜红的血液。

    可贺山亭看也没看他一眼,如同当他是嫌恶之物般,只是捧起窗台上的小玫瑰。

    他慌忙解释:我只是想摸一摸。

    贺山亭依然没有理会,可白问秋莫名有种被对方看透心思的感觉,全身不自觉发冷。

    他硬着头皮说明今天的来意:贺先生,我今天来是要解释上次帝王绿的事,那块儿帝王绿不是我拿的,偷帝王绿的另有其人。

    直至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男人才抬起蓝灰色的眼,倨傲地俯视他。

    见贺山亭感兴趣白问秋松了一口说:我并不是要为自己解释什么,我自己的名吉无足轻重,但我认为您应该想知道一个真相。

    白问秋分析道:这块儿帝王绿是我在宋醉房间里发现的,我承认自己贪图虚荣,不明白原委便戴上了,现在想来肯定是他偷了您的东西。

    可能是忘了带走,又可能是事后害怕,这块儿帝王绿便留在了他的房间,真正的小偷不是我而是他,他才是偷了您东西的小偷。

    他这次对贺山亭说的话没有任何隐瞒,他知道在这位面前说不了谎话,只要说谎话都会被发现,倒不如坦诚说明自己的错误反而有一丝生机。

    贺山亭只是平静望着他,这同白问秋期待的反应全然不同,他忍不住问:您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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