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将苏落云这小贱人整治明白了,小贱人就不知道苏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起初,她是打算痛快打骂一场,再让人扭了苏落云上船,扔回老家的祖宅里去! 不过丁佩的大哥却跟妹妹说了自己的心思。 他上次托了妹妹丁佩贱价买地,却被苏落云给奚落回来。 直到现在这无赖还惦记着苏落云手里的田产,另外她手上的铺子也是进钱如流水。 若将这样的俏姑娘丢回到乡下未免暴殄天物。他不介意她瞎,一会大闹起来,正好让大儿子寻机会将她拖拽进内室,待扯烂了内衫,将肚兜拿在手里给围观的人看,岂不是人财两得? 到时候,为了顾全清白名声,苏落云便得嫁入丁家,他不介意这倔丫头寻死觅活,只要她的嫁妆田产铺子入了丁家,她就算寻根绳子上吊,都无所谓。 他说完这点盘算后,丁佩倒是看了兄长一眼,觉得还是兄长够坏,自己竟然没想到这法子。 苏大爷已经被她彻底拿捏住了,胡家的那个混不吝远在天边。苏家小院里只要瞎姐幼弟一对,就看谁还能维护这个瞎女! 只不过那日苏家杀马的事情,一早就借送东西的老管家之口传到了甜水巷。 苏落云对下人不吝啬,除了给各个高门贵府的管事使钱,对大宅子的管家也是论着年节大大红包偷偷供奉着。 管家乐得两边卖好,于是有要紧事儿,也都跟甜水巷通气一声。 苏落云听到了丁家的无赖舅舅上苏家来闹的时候,心里就是一翻。 依着她对丁佩的了解,这个女人若撕破了脸,绝对还能再干出些人想不到勾当。 所以当日,她便让田妈妈找到相熟的老乡,新雇了三个年轻体壮的小厮看院子。 虽然小院子里压根没有多少粗活,可是苏落云宁愿白烧银子也图个心安。另外她还让下人们买了一缸的菜籽油,就放在院子里,旁边架着大锅,下面备着粗柴。 香草一直闹不明白小姐这是为何,直到这天丁佩带人来闹时,才通晓其中的玄机。 那些人开始拍门的时候,田妈妈已经将粗门栓拉上后,又慌忙让做粗活的小厮拿了几条粗柴顶立住大门。 只是这点伎俩丁氏半点没看在眼里,她甚至都没下小轿,只悠哉坐在轿子里,听着两个侄儿带着人一边砸门一边破口大骂。 甜水巷的门原本就年久失修,哪里禁得住人捶?待踹了一会,那门扉子就被踹裂开来,咣当一声就被踹倒在地。 可惜他们拍门的时候,苏落云已经吩咐香草她们烧了一大锅的热油,只待人往里冲时,便用盆舀着热油往外洒。 这是她听舅舅讲北地战事时学到的法子,只要热油足够,千军万马也被烫成炸油皮! 用苏落云的话讲,这等私闯民宅的狂徒不必手下留情,就算都烫死了,也由她顶着! 那些泼皮们收了丁氏的好处,又在苏家刚刚大展神威,正是耀武扬威的时候。 可惜遇到滚烫的菜油立刻现了原形,一个个被烫得吱呀乱叫,纷纷做了缩头的龟,往别人的身后躲。 毕竟只是一二两银子的好处,就算再贪财也不至于用命来搏! 既然不好进去,那就只能在嘴上惩下威风,于是那些泼皮们将那些乌烂的脏话开始往苏大姑娘的身上招呼。 甜水巷子里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泼皮们骂得兴起,却不知甜水巷旁贵邻的起居时辰。 这个时候,正是外出夜饮归来的世子爷补觉的光景。甜水巷里污言秽语闹得厉害,隔壁的青鱼巷后花园子也不得清净。 当韩临风起身站在墙头探看了芳邻这边的动静后,甚至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庆阳一个眼神,庆阳便心领神会了。 庆阳方才听了一会,也是气得不行,觉得一帮泼皮欺负个眼盲的姑娘实在不像话。 等小主公示意之后,他立刻带了三五个侍卫,操着短柄的木棍一路来到甜水巷,也不言语,按住人后,便照着那些泼皮的腮帮子打去。 尤其是那丁家舅舅,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