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时时刻刻都看见。” 夏钧尧心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跟她纠结,转身,屈下膝盖,半蹲在阮半夏身前,“上来。” “嗯?”阮半夏看着眼前宽厚结实的背,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夏钧尧轻轻笑,“好久都没有背过你了,想背你回家。” 阮半夏心里一股暖流冒了起来,整个人幸福的冒泡泡,她一点也不跟夏钧尧客气,朝后退了两步,然后跑起来,一下跳在了夏钧尧的背上。 夏钧尧身子微微颤了颤,却稳稳的接住了阮半夏,感觉到阮半夏双手环过了他的脖子,他侧眉,斜睨了她一眼,“淘气!” 阮半夏咬着唇就笑出了声,“尧哥哥,好久都没有跟你淘气了,你就让我淘气一回嘛!” 夏钧尧笑,就只是笑。 时间是一个让人容易淡忘的东西。 可夏钧尧还是想起了,许多年前,那那破旧的村里,他飞奔进阮半夏家,将她背在身上,一路狂奔的样子。 那时候,他是真的,真的很怕,他怕那个女孩会死在他的背上,所以,他不顾一切的使用轻功,一路疾驰,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时隔多年,再背着她的时候,身边繁华,处处透着生机,她还像当年一样,会对他生气,会望着他笑。 真好。 不管再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他都要像现在这样,背着她走下去。 漆黑的夜,静悄悄的,在一处房屋的拐角处,叶俊生躲在那里,看着前面背着一路欢笑的两个人,心中一阵怅然。 即便当年他没有参军,即便当年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永远也看不到她这样幸福的笑容,听见她那样放肆的笑声。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介入了夏钧尧和阮半夏之间,而不是夏钧尧介入他们之间。 有些事,像流沙,一旦在心里经过,便会流下痕迹。 第二天,皇帝没有早朝,夏钧尧穿戴着太子的官府上了殿,代皇帝主持早朝。 他将昨夜魏经年叛变的事说了以后,惩治了那些投降的将士,却并没有说要将魏经年灭九族。 这时候,魏经年之前那些政党纷纷站出来,揭发魏经年的罪状,从挪用国库的银子到卖官位,每一件都让人嗤之以鼻。 最后,那些大臣们竟纷纷跪下,像夏钧尧求旨,灭了魏经年九族。 夏钧尧站在殿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大臣们,失声冷笑,“魏经年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们究竟参与了几件?” 底下顿时一片静匿,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夏钧尧没有戴着面具的脸,露出一丝鄙夷,语气更是冷得让人打颤,“魏经年得势的时候,你们趋之若鹜的围了上去,现在魏经年倒了,死在了本太子的剑下,你们就开始对他的家人落井下石,如果真的要查,真的要定罪,你们以为你们有谁逃得了!?”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饶命啊!”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吓得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哪里还有往日的微风。 夏钧尧皱紧眉,沉重的叹了口气,“大祁朝堂上就是有你们这些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的东西,才会如此败坏!” 这意思,让人一听就明白,他要开始整理朝纲,要将那些墙头草,没有主见,见利忘义的人全部清除掉。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人心惶惶,就怕夏钧尧拿自己开刀。 谁知,夏钧尧点到即止,忽然道,“魏经年已经伏法,此事就此落下,如有人再提,一并治罪!” 太子都这样发话了,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林远航和叶枝桥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 林远航:看你教了一个怎样的好太子出来。 叶枝桥:我有什么办法呢?太子仁德,是大祁的福气。 林远航:是啊,是啊,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我也是赞成太子的做法的。 夏钧尧转身,率先走出了大殿。 沉着凝重的气氛这才随着他的离去渐渐缓和下来。 “大祁要变天了!” “是啊,听说太子殿下志在灭了大梁,看来他是想建立一个千古霸业!” 林远航和叶枝桥听见那些大臣的议论纷纷,两人讥讽的挑了挑眼角。 如果这时候,他们冒出去,告诉他们,太子殿下之所以想灭了大梁,是为了给太子妃取解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恭维太子殿下。 这人哪,有时候,迂腐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让人觉得讨厌! 而那一边,阮半夏知道夏钧尧有了想要灭了大梁的决心,就有点开始紧张阮冬青和李静的事来。 这镇北侯才刚刚下了早朝从皇宫出来,就被紫月给拦在了宫门口,“侯爷,我们太子妃有请过府上一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