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皇帝一眼,“还站着干什么?我可不打算请几个门神。”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皇帝愣愣的看着阮半夏的背影,一时竟没明白她的意思。 是赶他走? 夏钧尧勾了勾唇,伸手拉住了皇帝,在他耳边小声说,“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刚才那意思,是让你进去了。” “是吗?”皇帝脸上一喜,“真的让我进去了?” “真的!”夏钧尧拉着皇帝的手就走进了门。 他们进去以后,没看见阮半夏,夏钧尧便问了丫鬟,丫鬟伸手指了指厨房,夏钧尧会心一笑,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几分,他怎么能不知道,阮半夏这时候去厨房是干什么? 夏钧尧带着皇帝走进堂屋,两个人聊了聊大祁和西域那一仗。 之前虽然听镇北侯说过,可现在再听夏钧尧说起,皇帝的这心还是激动不已。 当时,不止是皇帝,就连那些文武百官们都觉得镇北侯把阮半夏吹得有点神了。 可夏钧尧原封不动的再次说了一遍,皇帝这心里明白了,阮半夏确实是有本事的。 “咚”的一声,碗用力搁在桌上的声音,把皇帝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对上阮半夏那张刻意沉下的脸,抿了抿嘴,“丫头……” 阮半夏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她又端了两个盘子过来,用力的搁在桌上。 “地方小,没什么山珍海味,要吃就吃,不吃我拿去喂狗!” “夏夏!”夏钧尧拉住阮半夏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 阮半夏看在夏钧尧的面子上,这才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内夏钧尧拉了两下,她便不情不愿的坐在了夏钧尧的身边。 皇帝见她坐下了,这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菜放进嘴里,眼睛突的一下就亮了,“好吃!” 阮半夏哼了一声,“那是,酒楼里的大厨还是我训练出来的呢!” 皇帝笑睨了阮半夏一眼,拿着筷子的手不停的朝着嘴里喂菜。 他狼吞虎咽的吃相,一点也没有平时威严的气质,让人看着就像饿了好久没吃过饭一样。 看得阮半夏的眼睛都直了…… 夏钧尧轻轻的笑了一声,凑到阮半夏的耳边小声说,“父皇一路长途奔波,路上肯定就没有吃饱过……”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轻轻的撞了阮半夏的心房,皇帝的吃相,让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傅。 师傅出门一般情况下是不吃外面的东西,也不喝外面的酒,都是简单吃一些从岛上带走的水果。 每次师傅回来,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的一个人能吃完整桌菜! 阮半夏的心轻轻的触动了一些,她看着皇帝,忽然出声,“够吃吗?” 皇帝正吃得高兴,忽然听见阮半夏这句话,他嚼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抬起眼眸,看向阮半夏,那张已经垂暮的脸更显沧桑,“丫头,我……” 他把嘴里的菜咽下去,“能再做一道菜吗?” 阮半夏被他这贪吃的动作惹得一笑,再不像之前那样脸色不善,笑着站起身,“那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夏钧尧看着阮半夏走出去后,才转头笑看着皇帝,“我就说她嘴硬心软吧。” 皇帝拿着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确实,这个丫头很可爱。” 就像阮半夏说的,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盘菜回来了,把盘子摆在皇帝的眼前,她笑着说,“刚才家里来了客人,好东西已经做光了,这是一盘清炒土豆丝,你将就着吃。” 皇帝伸筷子夹了一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忽然笑了,“这还将就啊,比皇宫里的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阮半夏听着这句话,想了想,然后问,“真的吗?在京城里可有比我做的好吃的酒楼?” 皇帝想了想,摇摇头,“确实没有!” 阮半夏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终于,皇帝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等着丫鬟们把碗筷收了下去,皇帝才说,“丫头,在这里过得可好?” 阮半夏坐在夏钧尧的身边,在桌下偷偷的拉住了夏钧尧的手,轻笑道,“很好啊,我在这里过得不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话说得,皇帝看着高兴,心里却有些怅然,“丫头,随我回京好吗?” “回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