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她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现在天还这么早,昨晚又被阮建业给结结实实的收拾了一顿,现在正困得不行,她一闭上眼睛,就睡沉了过去。 忽然,身上一疼,她坐在凳子上的身体直接摔了出去,小郎震耳欲聋的哭声将她所有的瞌睡全部哭跑了。 她一下睁开眼睛,抬起头看过去,就看见阮建业黑着脸站在眼前,心里顿时一慌,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小郎从身后放下来,抱在了怀里,“哦哦哦,小郎乖,不哭喽。” 阮建业真是气到不行,还想举起手去给薛氏两巴掌,可看见她怀里的孩子,举到空中的手,还是忍住放了下去。 “好你个薛小花!你不好好的烧火做饭,竟然在这里偷懒睡觉,昨晚上收拾你收拾的还不够是不是?” 薛氏抱着小郎挡住自己的脸,不敢看阮建业的眼睛,昨晚上的事,哎!别提了! 白天她被阮建业打了一顿不说,晚上还被阮建业花式折磨,愣是搞得她两条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她现在看见阮建业,心里就一阵发憷! 阮建业见她坐在那里不动,气得拿起地上的柴火就朝着薛氏的手膀子上抽去,“我看你真是皮紧实了,还坐在这里准备孵蛋啊!” “哎呦!”薛氏一阵嚎,忙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手里抱着小郎,她根本就没办法动作利索,又被挨了两下,她才把小郎背在背上,然后填了一些柴,就去开始洗菜。 阮建业恼怒的瞪了薛氏一眼,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呸!老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懒婆娘!” 薛氏缩了缩脖子,一边切菜,一边提防着阮建业再抽自己。 直到天亮了,阮富贵才从屋里出来,吃完了饭,阮富贵带着阮建业就去地里干活了。 薛氏一个人在家带着小郎,把猪草拿出来切。 “咚咚咚!” 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便随这妇人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姓阮的,你给老娘开门!” 薛氏放下刀,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刘氏带了几个妇人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口。 刚才敲门的正是刘氏的娘马氏。 她看见薛氏出来开门,伸手蛮横的一把推开薛氏,抬起头,挺起胸就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嚷嚷,“阮富贵,你给我出来!” 昨天那事,薛氏心里知道,他们有点对不住刘氏,她忙走过去,拉住马氏,笑嘻嘻的说,“亲家母,我爹去地里干活了,家门没人!” “没人?”马氏一转头,看着薛氏冷哼了一声,“你不是人吗?” 薛氏怔了一下,怏怏的笑了,“是,是,是!” 她背着小郎走进厨房,倒了几碗水出来,“这大热天的,你们赶过来肯定累了,先喝口水吧。” 马氏哪里买薛氏的面子,一抬手,直接把碗给推到了地上,“老娘今天是来讨个说法的,不是来看你唱戏的!” “小妹!”马氏一声叫,刘氏就走了过来。 马氏拿起刘氏的手,就对薛氏质问道,“我问你,我家小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你们又是拿刀砍,又是把她赶出家门的?” 薛氏看着地上被打碎的碗,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瞪了一眼刘氏,转头就抬起下巴气怒的看向马氏,“你给我搞搞清楚,砍她的是我吗?是我们家的人吗?她自己做了什么,难道没跟你们说明白?不要搞不清楚情况,就到我家里来撒野!” “嗨!”马氏没想到薛氏竟然敢跟自己横,更何况她把自家的三个媳妇都带来了,所谓人多气势大,她双手叉腰,下巴抬得比薛氏还要高,“那阮家丫头不是你家的吗?” “笑话!”薛氏咧着嘴就笑了起来,“你出去打听清楚,那个死丫头早就被我们赶出户了,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觉得你女儿受了委屈,你有种就去找她啊,找我们家什么事?” 昨儿个,刘氏回家哭哭啼啼的早就把这些事告诉马氏了,马氏瞪圆了双眼,鄙夷的看着薛氏,讥笑道,“你们自家的丫头都降不住,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横!既然你们没有胆子管,那我就去帮你们教训教训!” 说完,她转身,对着自家的几个媳妇招招手,“跟我走,老娘倒是要看看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竟然敢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了!” 刘氏找来了这一帮人,底气自然足了,她率先走出门口,帮着自家老娘和嫂子引路。 走到阮半夏的院门前,她挺着胸口站在那,伸手指着门,“娘,就是这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