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君自然不是提上裤子就走人了。 他肯把襄离的衣服穿好,把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就绝对不是什么渣男。别的不说,就从他那爱逾珍宝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那是咬一口怕咬疼了,含在嘴里又是隐忍到眼圈发红,竭尽全力的克制才能让襄离此时还能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下来找他算账。 襄离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刚有腿的时候,走起路来都是东摇西晃不甚稳当,可饶是如此也无法阻止她气冲冲的找人兴师问罪。 刚一瘸一拐走出几步,尚且没来得及龇牙咧嘴,就被那倏忽蹿出去的影子晃花了眼。 那人原本就是在山洞背后的,正是进退两难的地步,看着她这一下石头,便好似兔子见了猎人、老鼠见了猫,直如离弦之箭蹭的蹿了出去,让襄离只能看得见一片翻飞的衣角。 仅仅只是一片衣角也够了,那白色的衣角素净雅致,已然出卖了一切。 襄离撇了撇嘴,直接跟了上去。 星君落荒而逃,好像被捕快追赶的贼,心虚的不得了。 那身法比鬼魅还要快上几分,饶是襄离是鲛人,以灵动柔韧著称,也难望其项背。更何况作为弟子,她哪能追得上自家那多吃了几年白米饭的师父? 不过老实人自然有老实人挨欺负的办法。襄离眼珠一转,当即身子一矮,蹲在地上皱着脸呼痛——演技浮夸到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可就是如此简单就可以骗到对方。 果不其然,那鬼魅一般跑路的人猛地刹住脚步,活生生给钉在了当场。 他都来不及多想便撤步回身,俯身去扶。 发丝低垂搔到眼前,他因为心急而呼吸急促,暖暖的气息便扑到脸上,惹的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直接梦回到雨疏风骤的孟浪,让襄离这个始作俑者都有些老脸一红。 “怎么了?”他皱眉问道,语气里满是急切。 却见襄离狡黠的一抬眼,面上并无痛色,只有得逞的笑容。她纤细的手指仿佛铁钳一般,甚至还是带锁的,把师父的一只手抓的牢牢。 “抓住师父,别跑啦。” 她说的就好像是两个孩童在玩捉迷藏一样,可是微巳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襄离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变成惨白,随即嘴唇嗫嚅几下,狠狠闭了下眼,好像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可饶恕,只求直接引颈就戮来个痛快。 不……不至于吧?她也没有说什么呀,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 襄离内心一阵无言,心道这是她吃亏了呀,到现在浑身酸痛的不可言说,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直接成了一条废鱼。怎么看微巳现在的模样,倒像是她霸王硬上弓逼迫了他,而他秉性贞洁烈质,这就要一死维护清白一样? 而且最过分的是一醒来就见不到人,这是要一走了之还是要一刀两断,怎么,吃到嘴里就打算始乱终弃了吗? 要知道,被吃得一干二净的鱼此时绝对说不上好受,而当一个女人心情不爽又缺乏情人的安慰,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