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微巳这一句话打乱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几乎要全盘推翻。 该死,说好的激将法呢。 还好微巳替他继续说了下去,“碧海军......好名字,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遗光这才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悠悠然道,“你非鲛人,又非汉昭子民,自然无须多礼,叫我遗光便可。” “哦,遗光。”微巳毫不客气。 遗光:“......”他就不该相信,能教出襄离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是什么一本正经跟他打太极的人。 按照正常来说,不应该推辞一番,客气客气吗? 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正要开口,遗光却目光一瞥,见到了了微巳身边放着的一盏玛瑙酒壶。 那酒壶原本被包裹在鲛绡里,此时被风吹开,露出里面精致华美的器物。 “这是......” “幽国皇室的酒壶。”微巳俯下.身,拿出了那把酒壶。 玛瑙剔透,颜色如鸽血,殷红鲜艳。 小巧的壶把挂在白皙修长如松如竹的指间,让人越发怀疑那双手是否能打造出世间绝世罕见的名剑。 “河中有酒壶,自然不会是这河中自己跳出来的,恐怕是从外面顺水飘进来的。这样名贵的器物,也鲜少用来使用,的往往作为财物进行贸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把酒壶应该是幽国运往别出的财物之一,只不过是船只中途遇到了什么变故,才遗落在此。” 遗光没有想到他光凭猜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禁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 看来北邑天璇君,也并非浪得虚名,除了铸剑之长,此人在别的方面也颇有见地。 是他低估了北邑。 不过这样也好,北邑之强,他暂时是不担心的,应该担心的是幽国。 遗光拍了拍手,“不愧是天璇君,你猜的不错,这就是幽国运往北邑的东西,不过路上船只触礁,几船的财宝都沉迷海底。” 他嘴角微微晚起,似乎有些喜悦,“现如今幽国收下了北邑的兵器,而钱财未至,只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在此派遣船只前往北邑......” 他眼中的幽火跳跃,“你说这回,如果幽帝继续‘言而无信’,你们北邑的玄懿帝是否会震怒,与幽帝撕破脸皮?” 微巳猜到了一点苗头,只皱了眉,“你要对这次派遣的船只动手?” “没错。”遗光坦然承认,“你方才也看到了我鲛人一族的现况,在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我们并不能掌握主动权,可是如果战事将起,我们的机会就大了起来。” “恐怕不仅如此,你最终目的,是想借着北邑之手除掉幽国这个心腹大患吧?”微巳对当年的征海之战也有些了解,自然知道鲛人一族和幽国的深仇大恨。 这一回,遗光却不置可否,只眼神一闪,拱手道,“不管我的目的如何,让这批货物出事却是第一步。” 他沉沉目光落在微巳身上,“天璇君,看在襄离的份上,你可愿助我族一臂之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