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顿了下,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用道谢,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是瞌睡来了枕头,感谢你们阴沟翻船给我这个机会。” 方素心:“...” 学妹,你怎会这么毒。 身后有冷哼,原来是蓝厄刚好走过,板着棺材脸进去了。 没理两人。 —————— 讲课结束后,蓝厄被老教授留下询问,估计老前辈对有前途的后辈们还是很关照的,蓝厄转头看到詹箬打着哈欠走出会议厅。 现在这些前辈还不知詹箬这个人物,但蓝厄有预感,以后他们会知道。 詹箬准备回家的时候,梅院长的电话来了,让她去下办公室,詹箬改了路线,但过走廊的时候忽然看壁上挂着许多画。 玻璃之下的画作一幅幅,各种画派的都有。 惊鸿一瞥下,她看到毕业生画作那边最新一副画。 拉开的窗帘,被雨水跟路灯光晕拍打的玻璃,她的侧脸在黑暗与光的接洽中朦胧模糊,看不清。 —————— 詹箬只看了一眼就挪步了,眼底无波澜,步伐从容走过这长长的艺术长廊,直到...她愣了下,后退了两步,站在了一幅画像的面前。 这次她陷入长久的失神之中,直到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捏着一根冰棍吃的宁檬吓了一跳,“学姐,你怎么了?” 怎么看着眼神...如此痛苦。 “没什么。”詹箬垂眸,却舍不得离开。 宁檬转头去看墙上的画,顿时恍然,“啊,学姐你跟我一样啊,以前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呆了好久呢,上面的姐姐真的长得太美了,感觉是个超温柔的人。” 詹箬手指摩梭过化学书,问:“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知道是美术系一位毕业好几年的学长画的,学姐你知道吧,美术系的毕业画廊经常被叫做挚爱画廊,很多学生的毕业作品都跟自己的初恋有关,尤其是人物画,就好像林楠学长的那副《小雨》,这副《荒芜》也是那位学长的挚爱。” “荒芜?” “是“失去你,我的世界一片荒芜。”的意思,这是那位学长的原话。” 詹箬没有再问,目光往署名看去,“简一。” “对,简一学长是我们国内当代首屈一指的青年画家,听说他是在医院疗养的时候遇上这个女子的,可惜...” “可惜什么?” “他生病了,鼻咽癌,近三年已经基本不出面了,听说他的状况很差,毫无求生意志,我们私底下都怀疑他爱上的那位女子嫁给了别人。” 詹箬看着画像上一手轻扶花枝低头嗅花香的温婉女子,她的容貌清美非常,宛若空谷幽兰,但颇柔弱似的,仿佛一碰就像是碾碎的花汁,淌在手心冰凉凉的,却留不住。 她缓缓道:“也有可能是去世了。” 宁檬:“...” 卧槽!学姐,你咋这么负能量啊。 詹箬转身,没有告诉这个生在蜜罐里的自信女孩,那个美得让她自卑的女子确实死了。 她的姐姐,三年前就死了,死于她之前。 不过她们都一样,带着世人不容的罪名离开这个世界。 —————— 宁檬邀请詹箬一起吃饭,但后者婉拒了,反而说晚上可能有事要她帮忙,宁檬不明所以,但也只能先去跟朋友会面。 詹箬跟梅院长见面,后者其实很惊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