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的肩膀被陆子良一直捏着,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整个人就像快要丧失了理智一样。 她吃痛的想要挣开,可那点力气和陆子良常年习武的力气根本没法比,无异于螳臂当车。 竹香也是不顶用,颤悠悠的在一侧看懵了,根本摸不清状况,可一见自家姑娘在挣扎,想让这位陌生公子给松开手,便鼓足了勇气,动手去拉开陆子良的袖子。 然这都是徒劳的,陆子良依旧桎梏着阿瑜,不死心的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我要你说,蕴之,你是蕴之。”陆子良眼眸中可见的红了,带有着哽塞的低声说道。 不等阿瑜回答,便继续说道:“蕴之,我去找过你,可你的侍女说你……病死了。我不信,我不信你就会这般死了,你没死,没死的对罢。” 陆子良说着说着,便自言自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阿瑜。 眼神左右飘离着,而后又落回了阿瑜的脸上,执拗痴狂的样子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阿瑜看着他这副样子极其不好受,可她一直咬定自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蕴之,但听着陆子良说的话,阿瑜惘然了一下,随即怔愣的看着他,他口中的侍女说的是冬青还是秋霜? 自己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怎么就成了她人口中所说的不存于世? 一开始从花满楼中醒了过来,一切便充满了不解,她不问不查,并不代表就这样过去了。可今由陆子良这样一说,事情怕是不会太简单,究竟是人为还是巧合。 静默了许久,竹香急匆匆的跑到了外头,把在外面候着的小厮罗光叫了进来。 罗光见着陆子良捏着瑜姑娘的肩膀不松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个驾车的小厮都曾听过,世子是对瑜姑娘有多么的重视,若是让他知道今日瑜姑娘被人紧缠着不放,到时候遭殃的恐怕还是他和竹香两人,到时定会罚他们护主不力。 方才竹香出来叫他的时候,言语中也没有说清楚,就说莫名其妙一个公子对瑜姑娘无礼,现在一直缠着她不放,以至于罗光见着这情形一着急就从一旁的矮架上拿起了一匹缎子,往陆子良头上砸去。 阿瑜循声看到罗光拿着缎子砸向陆子良,还没来得及出口阻止,那物件就直冲陆子良头上。 随后,陆子良感觉到了脑袋上传来外力的冲击,失了魂的神色稍稍松懈了下来,手上也缓缓松了开来,可面色始终是沉着的。 一旁的林琦瑶不满了起来,这哪来的人,怎敢动手打他表哥,便语气不好的指着马光说道,“岂有此理,谁让你动手的。” 察觉到肩膀处的力度稍微小了一点,阿瑜当即便抬起手来,掰开捏着她肩膀处的手,趁着陆子良在缓神之际,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林姑娘,这位公子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你还是赶紧把他带走,找大夫看看罢。”阿瑜适才听到掌柜对林琦瑶的称呼,便依样称道。 她瞧着陆哥哥神情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过于暴躁不安,这才出口想让林琦瑶把他带走,一则不放心陆子良的情况,还是得找大夫诊断一下,二则她也不想再说自己不是李蕴之了。 世间只有她一人知自己活着便好,如今这种不明情况加上身份卑贱,还是不相认为好。 “蕴之,你真的不是李蕴之吗?”陆子良面色如墨,逐字逐句的认真的再问了阿瑜一遍,这次不似方才不稳的情绪,好像恢复了过来,刚才那癫狂的模样似乎从来不存在一样。 林琦瑶清楚的听得从表哥嘴里说出的李蕴之三字,李为国姓,顿时想了起来,这不是澧州王府逆贼之女的芳名吗? 她之前便听母亲说过,表哥同王府那个千娇百宠的小郡主是青梅竹马,关系甚好,可惜澧州王府谋反被清算了,那个小郡主据说同府上的女眷一齐给流放了。 这叛贼之女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