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在宫内摸爬滚打认了干爹,好些年才熬出头,在外人眼中不管他的位置有多高,他都是宦官出身,一个没后代的非男非女的另类。 像宁琮这样自诩高贵的皇亲子弟,应该不屑于同自己相提并论才是,他们这些人表面迎缝他讨好她,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变着法子骂他呢,怎会特意来找他? 宁琮这是在故意刺激他,讽刺他呢。因为他跟他爹政党不合吗? 以为自己是个王爷之子了不起吗?说到底也不是正宗的皇室,半路被皇上册封的外戚王爷,一个伪皇室罢了,哪天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被皇上剥夺爵位,郢王府同其他端王祁王这些正宗的皇亲国戚可不一样。 时奕臣便也不动声色的反讽回去,他说的暧/昧含蓄,其实就是想引人遐想,坏他名声。 一个世子爷跟宦官之间不清不楚,想想就讽刺哦! 他自嘲却更嘲弄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世子,眼底那狠厉的阴郁透过那双黝黑的眼眸慢慢折射出幽冷的光,嘴角嘲弄意味更深。 宁琮一听,呀! 终于接话了,好呀,可给他盼到了,只要时奕臣这么说了,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茬了:是啊,公公,那一晚,呵呵。说着宁琮故作娇羞的对他桃花眼一眨,声音低沉透着忸怩:那晚过后,我对公公,就念念不忘了。 轰隆,天上似乎打了一道惊雷! 这话,无异于炸弹一般,把其他人彻底给炸蒙了。 如果方才院子里的人都是自顾自猜测,暗自想像,那如今二人的对话就是铁板上最铁的铁证啊。 小世子跟厂公,一/夜/情/长,都追到园子里来了。 公公的魅力好大哦。 时奕臣闻言,眼眸骤然转冷,不在刻意掩饰什么,黑眸浓稠的如同深潭底升腾起的雾气,带着二月刺骨的冰凉,开口声音冷淡:小世子,我要是你,就见好就收,不会给自己走窄路。 危险,赤果果的威胁啊。 宁琮看着此刻周身冒着黑气的时奕臣,大魔头生气了。 但是,他不能退,现在是退一步后面就会有生命危险啊,爱护生命,人人有责。 于是,他扬着笑脸,大着胆子,硬着头皮,继续开始他的表演:公公,人家从前就对你崇拜有加,直到那晚过后,就再也不能控制住不去想你了,难道公公你不信吗?宁琮说的极为深情。 每一句话,每一个眼色配合他双手拉扯衣袍一角的小动作,相互衔接,那俨然就是对厂公的深情大爱啊。 宁琮想过了,时奕臣没那东西,怎么不了他,他就装作钦慕伟大的厂公大人,对他死缠烂打,穷追猛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时奕臣,看他到时还怎么对他下狠手,卖青楼。 时奕臣是最要面子的人啊,跟他有裙带纠缠的,送到楼里,丢的可是他的脸。 最多他这脸面不要了,虽然找个宦官名声不大好,但是,总归是比被人杀了要高强吧? 况且这个厂公颜值还可以,又位高权重。 书里,大兴国文、武、宦,三足鼎立,并且,宦官的势头逐渐盖过了文武官员,深得皇帝的信任与厚爱,很多重要机密之事,大兴皇帝都只交给身为宦官之首的时奕臣来做,皇宫内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面前这个以咋家贬称自己的人是真正的呼风唤雨,权倾朝野了。 找他,不亏。 一番权衡较量下来,宁琮内心更加坚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他自个儿带把,时奕臣又没有,没准大家知道后都觉得是他上了他,这么一想,宁琮忽然心潮澎湃。 他居然把书里最大的反/派给压了,他好牛。 突然控制不住的想要大笑三声,他当初看书时就痛恨时奕臣,阴险狡诈,没想到还能有把他反压的一天。 真是大快人心。 大脑已经离线开始胡思乱想,眼神跟着涣散,宁琮想的太美,面色都变得疯狂扭曲了,但是这一切看在外人眼中无怪乎他对时奕臣最真挚的爱意外泄。 你喜欢我? 时奕臣一双凤眼斜挑,看着宁琮慢条斯理的拖着尾调。 宁琮当即点头如砸地鼠:嗯嗯嗯,公公就是我的全部啊,人家满脑子都是您的伟岸身姿,近日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决定了,为了活命,脸皮这东西就不要了。 说完,他上前几步,距离时奕臣就差紧紧相贴。 时奕臣瞅着他,忽然轻笑出声:那真是咋家的荣幸,竟得小世子垂爱。 他说这话眼底带着三分妖娆,宁琮本就距离他近,他顺势低头紧迫盯人,吐出的幽兰喷洒在宁琮面颊眉梢。 你不信?宁琮突然提高声音,显得急促又难为,面上有些许失落,时奕臣这态度,他是知道的在书里他这样不咸不淡的阴阳怪气一个人,那准没好事。 忽然间,周围想起一股倒吸气的声音。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