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老板又说:当然,不白跑,只要去了就有积分,积分你知道吧?基地里现在准备实行这个政策了,反正是好东西,跟钱一样。 顾戚倒是没想钱,他脑子里都是陈老板刚才说的人。 原来要去隔壁d市接的是博士。 酒桌上静了几秒,顾戚捏着米酒的手指搓了搓酒杯,半响,点头:可以。 博士这个人在他上辈子来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在基地里面了,但他当时地位太低,而博士是整个基地里的风云人物,做出来很多项研究产品,所以他也没见过博士,只是听过有这个人。 说不定这辈子他还能结识一下。 陈老板见顾戚答应了,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跟顾戚又喝了几杯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走。 陈老板走的时候顾戚送人到门口,回来的时候别墅里一片寂静,他进了门就看见江彧已经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他的头颅向后靠着,尖削的下巴向上昂着,喉结明显突出一块来,看不见他的整张脸,但他坐在残羹冷饭前等到睡着的模样却让人意外觉得有些寂寥。 顾戚走近了些,轻轻地喊了一声江彧,江彧没醒,他走近了才看见江彧脸上带着绯红的颜色。 江彧的肤色本来是苍白的冷色调,乍一看还有些阴郁病气,但现在被酒气一熏,沉沉的眉宇间就多了几分亮色,丹凤眼阖上时就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旖旎,冷郁与春光交映,看上去就像是被冰雪压弯的一枝腊梅。 顾戚的脑子里不大恰当的闪过了一句话郎独绝艳,世间无二。 他见江彧睡得太熟,便将江彧送回了卧室,他把江彧抱回到床上、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处突然一痒,他一低头,就看见一条小尾巴尖飞快缩回到了江彧的被子底下。 而江彧本人沉沉的睡在床上,仿佛一无所知。 顾戚缓缓挑眉,心道难道江彧对自己的肢体控制不好吗? 这尾巴怎么见人就缠?也太不听话了些。 陈老板从顾戚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太阳的余晖不甘心的把墙面映的通红,他从顾戚家的别墅一路走出来,走到了白鹤归的住处。 白鹤归不是一个人住的,他和一群人同住在别墅里。 这栋别墅内都是他们雷霆公会的队员,一楼是大客厅,二楼是住所,一群熟悉的年轻人凑到一起,晚上都会打打闹闹,所以陈老板走到公寓楼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几乎要掀翻房顶的笑闹声。 陈老板笑眯眯的敲了敲开着的门,等里面的人看过来,他才问:白老弟在不在呀? 别墅内部的人安静了几秒,然后从人群中站出来个长相清秀,穿着朴素的小男生来,他手里捧着一碗鸡汤,笑眯眯的说:是陈老板吧?鹤归哥在二楼休息呢,你跟我来吧。 说话间,小男生转身上前领路,陈老板含笑跟在后面,在上楼梯时随意套近乎问:你是雷霆公会的新成员吗?瞧着面生呢。 嗯,我叫顾七。走在前面的顾七随口应了一句:我是被鹤归哥捡回来的。 顾七,嘿,这名字倒耳熟。陈老板乐了:我认识个人,也叫这个名字。 走在前面的顾七的脚步顿了顿,继而继续往前走,声线带着点笑意说道:我听说过,救过您儿子那位,我还听人说他很厉害,跟鹤归哥一样,还是个公会会长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白鹤归的卧室门口。 白鹤归的卧室是整个别墅里面最大的那一间,顾七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些许水花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白鹤归的一声进,他带着陈老板进去,又把鸡汤放下,转身就看到刚沐浴完的白鹤归。 白鹤归下半身穿着紧绷的军装裤,上半身赤着,他背后还带着未痊愈的伤口,背上的伤痕和他冷漠出尘的脸混合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禁欲美感。 他转身时,水珠从他湿着的墨色发丝中滚落下来,经过艳丽的瑞风眼,又从他利落的下巴处滴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鹤归哥,我给你熬了鸡汤补补身子。顾七看到他,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似得,不由自主的挪开了视线,但白鹤归没看他,而是看向陈老板问:他答应了吗? 顾七被无视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鸡汤放下来,然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缓缓地蹲下来,手指捏着纸张,在地上那滴水珠上轻轻地擦了一下。 陈老板习惯性吹捧:当然答应啦,一听到是白老弟邀请,顾老弟立马就新欢鼓舞的答应下来啦! 顾七的手指猛地捏紧了那张纸,瞬间回头看向白鹤归。 白鹤归淡淡的扫到他的视线,冲他抬起下巴,点了点门口。 顾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