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康辞? 只为一起打游戏的话,何必害怕呢? 在想清楚之前,当时当地,陆朝南再次选择隐瞒。 他的咖啡也端上来了,服务员从金色bobo头的漂亮女孩变成了染着银发的男人。 男人头发很短,皮肤白,五官立体,穿略宽松的黑色高领毛衣,被衬得有几分混血的深邃感。毛衣袖口被他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整条花臂,右手骨节凸出的腕上戴了一串琉璃佛珠,被光一照,折射出晃眼的淡黄色。 好久不见啊。他自顾自和陆朝南打招呼,summer liquid,你的。 上半部分是咖啡,下半部分则填满冒着气泡的苏打水,最顶上嵌一片柠檬。加满冰块,玻璃杯壁凝结出一串小水珠,半透明,映着暖橙灯光,像盛夏的灿烂。 陆朝南对他略颔首:最近生意不错? 忙着呢。银发男人说,指了指外间,一会儿让lisa送份吃的给你,走了。 谢谢。陆朝南收回了目光。 对面,康辞咬着一根吸管,表情像没控制住,有点复杂,余光还不停地瞟向那杯特调咖啡,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你们怎么会认识? 看上去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康辞的眼神太丰富,任何情绪都诚实地写在里面。 那是一个朋友。陆朝南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maitai老板认识的经历,要说起来,又会涉及御剑江湖,于是简单地概括了。 康辞哦了声,慢半拍地收回视线,钝钝地继续吸咖啡。 眼角自然下垂所以不管看哪里都显得无辜,十几岁的尾巴上,正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还不知什么叫谨言慎行,放肆,无所谓,又真诚得有点愚蠢。 可这太难得,陆朝南自认过了那个年纪,做不到,所以欣赏康辞的愚笨。 也有康辞的天真。 周末除了在家,就没什么事做了?陆朝南问完,看康辞点了下头,情不自禁地染上笑意,跟我读书时一模一样。 康辞记起他要说大学生活,问道:学长,你上次也说你同学里有崔洋这样的人? 巧得很,也是我当时的班长。陆朝南说起这个话题时一丝情绪波动都无,比崔洋可能还过分些,二年级时评省级奖学金,她把比自己高的同学作业分改低,然后再给自己加了综测分,最后如愿拿了那个名额。因为算法太复杂,公示时有人觉得不对,却并没有提出有实质内容的异议。 啊!康辞的表情变得愤懑,这不就是在作弊吗? 陆朝南抿了口咖啡,苏打水浸入浓缩,舌尖被刺激,有一瞬间的酥麻。他停顿了很长时间,抬眼看向康辞: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康辞:你去找老师了? 陆朝南摇头:不是我。这事过了两年多,学校有一个保研到虹大的名额哦对,我是法政大学的她的一个室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把她曾经篡改成绩单抢奖学金名额的事举报给了系主任。 然后呢? 取消奖学金,取消评优机会,保研名额给了举报她的女生。陆朝南波澜不惊地阐述结果,还记了处分,她后来研究生也没考,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回家那边工作了。 但是学校档案有这么一笔,未来很多工作都会受影响。 似乎是打脸爽文的情节,亏心事主人公自作自受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可康辞听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也一点也不心潮澎湃。 他半晌才自言自语:可能我确实没被剥夺过什么 陆朝南说:只因为他阴阳怪气地把你当假想敌吗? 可能。康辞抓了抓满脑袋的自然卷,纠结地说,但我有时又要承认他说的事实,毕竟康寰确实是经管的副院长,也确实是我爸学长你懂我意思吗?所以我才会想,你说得没错,我原地跳脚,一点用都没有。 没想过也举报他之类的?陆朝南眉梢微抬,崔洋可能也侵犯过你们的利益。 我没有证据啊。康辞说,但我想让他闭嘴。 用证明我就是比你强的方式。 很多时候,作为受害者很难原谅加害者的所作所为,但明目张胆的讨厌更坦荡。 康辞好像隐约懂了他的想法。 就像平时没少骂崔洋,不过骂归骂,他从未想过要如何报复。 康辞突然笑了: 对啊!你要整我去跑1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