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配合地攀着他的肩颈踮脚,原本松垮披在肩上的巾帨,也逐渐滑落臂弯。 谢言岐拥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克制已久的谷欠念,终是叫嚣着、汹涌着,击溃他这三年的自持。 初沅赤着足,踩在他脚上,随着他逼近的步履,近乎踉跄地跌倒在软榻。 她勾着谢言岐的腰封,带着他,一起倒在轻软茵褥中。 直到这时,她终是翻身压住他,双膝分跪在他身侧,坐在他月退上。 一时间,初沅也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居高临下地睥着他。 她欲盖弥彰地拉拢身上帨巾,随后,伸手摁住他胸膛,不允他起身,问道:“疼吗?” 说罢,她也不顾他的回答,径直上手扒开他的领口,指尖摩挲那道临近心口、俨然快要愈合的伤疤,微垂的睫羽遮掩黯然情绪。 谢言岐躺在她身下,也不反抗。 他望着她,眸里笑意淡淡,噙着几许好整以暇的玩味,和晦暗的情浴,“殿下既然心疼,又何必这般折腾微臣?” 他嗓音带着克制的沙哑,坐在他腿上的初沅,自然也能明确感知他的变化。她看着他,不免心惊,但还是没有忘了今晚的目的。 她没有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道:“所以,方才那样,是不疼的么?” 话音甫落,谢言岐眉峰轻佻,算是明白了她此举的意图。 原来,她是在试探。 试探他体内的余毒,究竟可以撑到何种程度。 虽说初沅已经在来风那里知晓,他因为解除情蛊,以绝情蛊相克,却为此中了余毒、失忆忘情的事情,但她未曾见过他毒发的情形,便也不知,诱使他余毒发作的,到底是怎样的契机。 来风只给她说:“于世子而言,殿下便是这味毒。但与此同时,殿下也是他的解药。” 来风的话,欲言又止,初沅其实并不太懂。 她思来想去,大致晓得的,便是他身上这味余毒的发作和解除,都和她有关。 至于是何种关联,来风不说,她也只能自己去摸索。 牵手,拥抱,亲吻……或者更进一步的边缘举止,他们也有过。 但初沅未曾在此间,发现他有任何的反常。 如此,便仅有最后一个可能了。 思及此,初沅不由得心尖微颤,咬咬唇,小手下滑至他月要际,扣住了他的腰封。 伴随着轻微的“咔嗒”一声,谢言岐便也知道,他今晚,注定是输得一败涂地。 …… 作者有话说: 痛苦面具,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每天只能写一点点tut 我太想完结了,明天再努努力 第173章 初沅的揣测并未出错, 确实还有最后一步,他身上的余毒方能解除。 起先,他和她的一个对视、一次指尖的轻碰, 便能唤醒他心里潜藏的情意,让他心动不已, 频繁地毒发。 可每次的发作, 反倒是伴随着毒性的减弱。 慢慢地,他和她越走越近,他也逐渐地发现, 简单的牵手、拥抱, 已经不会使他体内的余毒发作,只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他才会感觉余毒的涌动。 是以,他先前的克制、隐忍, 和浅尝辄止, 并非是他改了性,想要做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他不能—— 亲吻的时候, 他可以让她暂时昏迷过去,独自撑过毒发。 可这最后的一步,他是如何都不能这般行事。 他还做不出, 趁人之危的事情。 但, 若要她清醒地看着他余毒发作。 ——他也不会允准。 谢言岐喉结微动, 终是忍无可忍地伸出手, 将她那只作乱的小手攥在掌中。他望着居高临下、骑坐在他身上的公主殿下, 眸里翻涌着晦暗情愫, 他不禁沙哑着嗓音问道:“殿下当真要如此?” 初沅塌腰俯身,伏在他胸前,如云的乌发微潮,带着淡淡的馨香,铺散几缕在他颈间,扫过细微的颤栗。 她枕着他的胸膛,抬眸看向他,问道:“难道,谢大人就非要等到新婚之夜吗?” 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 况且,他现在的状况,也骗不过她。 说罢,初沅侧过首,温柔吻过他胸前遗留的那道伤疤,轻声唤他小字,“蕴川……” 她吐息如兰,谢言岐的心口也不由得随着她的呼吸,泛起心悸难耐的酥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