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是我们沉家的私事,我无可奉告。” 沉清不动声色地用身体将病房内的光景挡住。 对方朝她点了点头,清和的眼眸中没有半点不快。 沉清阖上门后,玄琼却迫不及待道:“师兄,这女人目光闪烁,明显有问题,要不我…” 玄城制止了她捏诀的动作,神色有些无奈:“阿琼,莫要在人间随意使用摄魂,我们悄悄盯着她便是。” 吴雨潞醒来时,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样隐隐作痛。 温热的胸膛离她鼻尖不过数厘米,散发着极浅的清冽气息,正随着平稳的呼吸轻微起伏。 她睁着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许无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抿着薄唇,有点倨傲而冷淡地盯着她。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紧了些。 满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她就挑了个最重要的:“许无咎,问你几个严肃的问题。” 许无咎低低地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吴雨潞觉得,他似乎有点紧张,兴致也不高。 吴雨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昨晚还浓情蜜意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拔屌无情吗。 两人频道完全不一样。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她蹭进他怀里,枕着他锁骨,亲亲热热的问他:“你的原身是什么?” 她昨日并非完全无知无觉,已经知道他是妖,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她的问话和态度都和他设想的,很不一样。 忐忑许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他有点分不清是解脱,还是新的煎熬。 许无咎下意识的圈住她的腰,顿了顿,低低道:“蛇。” “有多大呢?”吴雨潞瞬间来了兴致。 许无咎想也没想:“很大。” “哦,”吴雨潞想了想,“能给我看看吗?” 没等许无咎回答,她得寸进尺:“其实我有点怕蛇的,你能不能变成小小一条———就,能放在手心里的那种。” 说着摊开手掌,用手比划了一下,双眼亮晶晶的,有点贼。 许无咎心底涌起一股古怪而复杂的感觉:“你不害怕吗?” 吴雨潞眨眨眼,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害怕,你会伤害我吗?” 人有好坏,妖亦然。起码昨日害她的是人,而救她的,是这只妖。 许无咎没作声,喉结上下一滚,然后——— 有点莽撞、然而又万分克制地,亲了亲她的眼尾。 那双眼坦荡而清澈,被他亲的有点痒,泛起一点含羞的欢喜。 他有点别扭的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我化成原形,或是催行妖力过度时,容易心性不稳。” “心性不稳会怎么样?” 他没作答,眸光中闪过犹疑挣扎,片刻后,低声说了句含混不清的话。 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她耳朵尖尖处,痒痒的。 她缩了缩脖子,绵软的耳垂突然被他含住,用齿尖轻轻碾咬。她咯咯笑着想躲开,被他抱的更紧,哪也去不了,只能在他怀里难耐的扭腰。 他说,“不准逃”。 吴雨潞风平浪静的上了小半个月的班,甚至逐渐发福。 因为许无咎在家里学会了做饭。 从配菜、调味,到摆盘,他几乎复刻了吴雨潞的习惯。吴雨潞是他唯一亲近的人类,是他学会的所有人类习惯的来源和,理由。 吴雨潞起先还问过他为什么光做不吃,后来就知道了,他妖力觉醒之后,根本不需要进食,人类的食物对他而言,大概就像生肉于人类一般,无法下咽。 吴雨潞低头夹了一大块子葱油面,嗷呜一口,两颊鼓起像只松鼠,含混不清道:“为啥这么好吃!呜呜呜不行我不能再吃了…” 许无咎支着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大杯奶茶突然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