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辛见阳台上有人了也没有退出去,而是走过来,往郁沉言身边一靠,漂亮讨喜的脸凑过来,眼神里有种习惯性的勾人味道,笑眯眯道,“郁先生,方便借个火吗?” 他很自来熟地从郁沉言的烟中抽走一根,叼在嘴上凑过来。他的嘴唇很漂亮,仿佛涂了口红一样饱满诱人。 郁沉言不是很想和这样的年轻男孩纠缠,他把打火机放在栏杆上,然后手指就离开了。 周云辛接过打火机,把烟点燃了,在烟雾里,他的眼睛还含笑看着郁沉言。 看郁沉言冷淡的眉眼,衬衫里露出的一段洁白细腻的脖颈,还有那双柔软的红唇。 他知道郁沉言,在浔城里,这位郁先生的名声可不太好听,毕竟是踩着叔伯的鲜血上位的,行事作风又这么狠,还年纪轻轻就收养了一个儿子,外界对他揣测颇多。 可是周云辛心里却轻佻地吹了下口哨。 他爸可没告诉过他,原来这位郁先生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做点过分的事情。 他刚刚在宴会上本来是百无聊赖的,满场都是无聊又庸俗的人,说着虚伪的社交辞令,简直是多待一秒都窒息——直到郁沉言出现。 即使郁沉言严严实实地被包裹在笔挺的西装里,又是这样冷淡高傲的一张脸,他也能看出,那西装底下绝对是一副绝佳的漂亮身体。 周云辛勾了下嘴角。 “谢了。”周云辛把打火机推了回去,手指碰到了郁沉言的指尖,却只短暂停了一秒,又缩了回来。 郁沉言没说话。 “郁先生今天怎么没带女伴过来?”周云辛大概不懂得什么叫隐私,也不懂得委婉两个字,见郁沉言面露不悦,还要凑过去,“我刚回浔城,对这里还不熟悉,请问郁先生结婚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往郁沉言那里倾过去,两个人的距离缩小了许多,不至于冒犯,但又显得有些亲密。 郁沉言低头扫了这个年轻的男孩子一眼,周云辛的眼里满是笑意。 他不是傻子,这些年来对他有意思的人可谓如过江之鲫,但是这个男孩未免太年轻,家世也太好,又只见过一面。 他自问自己还没这么大魅力,恐怕是多心了。 “没有,但我已经有孩子了。”郁沉言淡淡道,“我先回去了。周小少爷,你自便。” 郁沉言说着就要转身,却被人攥住手腕,一回头,那个叫周云辛的男孩对他一笑,“郁先生能陪我再聊会儿吗?这宴会太没趣了,也就郁先生你有点意思。” 郁沉言挑了下眉。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就攥住了周云辛的手腕,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却轻松地逼迫周云辛松开了手。 周云辛吃痛,他甩了下手腕,瞪着这个刚出现在阳台上的第三位来客。 “商鸣?”郁沉言叫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周云辛一秒领悟了这人是谁,他揉了下手腕,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叫商鸣的男人是郁沉言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跟郁沉言如出一辙的铁血,却偏偏对这位郁家先生忠心耿耿。 不可谓不是一条好狗。 但是周云辛的眼神在商鸣的脸上溜了一圈,只见商鸣站在郁沉言身边,一点看不出刚刚捏着他手腕的狠劲,反而低调内敛。 可他绝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存在,商鸣的脸部轮廓很深,眉眼锋利,有一种带着煞气的英俊感,周云辛想,他应该是那种会让女人在床上尖叫的男人。 但周云辛不喜欢他。 “失礼了,周小少爷。”商鸣松开了周云辛后,一秒钟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我家先生不适应和男人靠太近,还望您体谅。” 周云辛不由抬了下眉,心里想,你放个什么屁话。 但是郁沉言显然没有责备自己下属的样子,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一下,“商鸣,未免太无礼了。” 然后又一脸虚假地看着周云辛,让“周小少爷受惊了。” 可他说完这句话,半点歉意也没有,再没看这个周小少爷一眼,跟商鸣一起回了宴会上。 周云辛嘴里的烟刚刚已经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