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些记忆的取回,他们也看到了当初有些病态的相处。 祁云晟彻底自闭,余渊不得交流之法,只能做这样那样的尝试,但是他又倾向于被动等待祁云晟的主动所求,让两人之间的问题更加严重。 “说到底,为什么你要执着于让我开口。”祁云晟将手放在余渊的丹田处,试图查探他身体的状况,被余渊移开手,表示没有问题。“难道这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惯例吗?” “……” 余渊顿了顿,似乎终于想起来要害羞那般抿嘴。 “说呀。”祁云晟直接道,“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吗?” “……”余渊微微撇开头,“因为,如果你有求于我,而我又做得到的话……总之,你会表现得特别高兴吧。” “哈?”祁云晟凑上前,“余渊,不会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你就一直晾着我?等我开口?”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的。”余渊道,“有所求,有应求,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帮你做到,这样,不是……挺帅气的吗?” “……”祁云晟面色微妙。“是吗?” “好吧。”余渊像是放弃了抵抗那般,“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嗯?”祁云晟好奇。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生活,但是那时候的经验没法直接套用到海宫。”余渊慢慢道,“先代的鲛人皇之中,也不是没有擅自行动,或者做出了错事而导致危机的例子。” “你那么弱,那么重要,我没有试错的机会……而且,传承之中也根本没教如何同人类相处。”余渊似乎是觉得这么说出来有些丢脸,忍不住抓了抓头发,“所以,只要是你开口的事情,那就不会出错了。” 余渊也会不安,也会担心失误导致的惨烈后果。 他好面子,嘴硬,有着鲛人一族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是个标准的“鲛人”。 但说到底,在与人类相处,在追求心上人甚至在感情上,他就是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而他又何尝不是? “也不能总指望着我自己说出来吧。”祁云晟道,“万一我不想说,或者没法说,那你不就完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余渊鉴定地道,“发生过一次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二次。” “那你知道要怎么改善这个问题吗?” “……” “余渊,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祁云晟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了,“从来不是说谁单方面维持,就能够撑起一份感情。” “所以?”余渊眉角微动。 “别再把我当那种碰了就碎的娃娃了。”祁云晟道,“毕竟,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小有自信的。” “嗯。” 在回忆的围绕之下,两人达成了和解。 或者说,真正意义上理解了对方,明白了一直以来的事情。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仍未松懈。 祁云晟记得,自己似乎是遭受到什么刺激,才坚持要回到金阳城的。但是具体的原因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似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甚至余渊都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要知道在出意外之后,他根本不愿意放自己离开,何况回金阳城! 而余渊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当初的真凶借着海宫内盘根错节的势力,让他调查到一半线索就断了。 看他不趁着这次机会揪出来! 于是,当回忆来到了余渊喝醉的时候,两人都瞬间认真了起来。 回忆之中,酒醉的余渊来到了外宫,祁云晟的所在之处。他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祁云晟一人在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酒弱化了鲛人皇以往带着的威胁感,处于胆小状态的祁云晟也算是鼓足勇气,将人带回屋里,安顿在床上——还被嫌弃睡得不舒服。 然后祁云晟坐在了床边。 不知怎的,现在的祁云晟看着这段回忆,忽然有了点不好的感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