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规:烧给去世的亲人。 哦。褚旸提醒道:那烧的时候记得问问你爷爷香是在哪儿买的。 唐规这会儿的情绪不高,没有理他。 下一秒,脖颈处传来凉意: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唐规脊背一僵,伸手将他推开:听到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褚旸:不能。 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的场景,很诡异吗? 褚旸:没有。 唐规想起昨天他说的话,起身将旁边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提出一桶洗衣液,丢进褚旸怀里:给,你抱着它吸。 褚旸疑惑的看了看怀里的东西,打开盖子闻了下,眉头立刻蹙起,嫌弃的丢到了一边:不好闻。 唐规诧异:你昨天不是还夸它好闻吗? 有吗? 昨天是谁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看见他就想贴上来。 褚旸纠正道: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我一个大男人,身上除了洗衣液、洗发水的味道,就是汗臭味。 不臭,挺香的。 他要不是因为打不过 ,一定揍死这只死色鬼! 唐规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褚旸,我们再做个交易吧。 说。 以后你跟我保持至少两米的距离,我每天来给你上香,行吗? 褚旸神情无辜的眨眨眼:就算不做交易,你也要每天来供奉我。 如果我不来呢。 爷爷说了,这鬼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他性命,大不了唐规不要这次保命的机会了。 那我就会杀、人。 褚旸的话说的很随意,仿佛再说今天的天气一般简单。 唐规咬着牙,挤出两个字:随便你。 哦。褚旸问:你现在想看吗? 不想。 哦,那以后我再杀给你看。 为什么这人可以把犯法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再说了,这么荒的地界,除了他,哪有第二个人,难道让唐规就看他杀自己吗? 唐规努力将话题拉回:那你说,怎么样才肯离我远点。 褚旸沉思许久,说道:要不你搬过来住吧。 不行,我还要上课。 那就没得聊了。 褚旸正好不想答应呢,唐规身上有股熟悉感,仅仅是离他近一点,他都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唐规败下阵来,妥协道:行吧,我可以搬过来,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大半个月放暑假,到时候搬过来,行吗? 褚旸想了想,点头答应。 大不了等他住过了,自己趁他睡着偷偷抱。 唐规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见他答应这么快,不放心道:口说无凭,你要怎么保证? 褚旸双手一摊,悠悠道:没有保证,反正你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只能无可奈何。 唐规没再出声,手上折金元宝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他决定快点将元宝折好,给爷爷奶奶烧去,然后将爷爷留下的道门书籍以及手札笔记带走,坚决不在这观里多待一秒。 褚旸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以后尽量离你远点就是了。 如果你不放心,或许我没做到,那你就不给我上香,让我没饭吃。 呵,好敷衍的惩罚。 虽然唐规对鬼神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鬼不怕饿,许多留在阳间的鬼无人供奉,一年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他饿个一两天能怎么着? 再说了,爷爷已经去世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没人供奉,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喊着要杀、人呢。 不管了,就先这么定吧,毕竟事实真如褚旸说的那样,打不过、骂不赢,还要忍气吞声的供着他这个祖宗。 唐规担心爷爷到了地下过的不好,所以这次买的金箔纸有点多,看样子到了中午也折不完,不过他习惯独处,倒还算有耐心。 而褚旸答应不再凑近他后,就去旁边的书桌上坐着,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看上去十分无聊。 唐率先挑起话题:褚旸,你在这里多久了? 昨天那司机说这个道观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那褚旸应该也在这儿待很久了吧。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