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齐刷刷地看了看天空,天气这么热,哪里来的雨啊? 忧心忡忡,因为实在没有把握了一点。 怎的就挑天象啊? 直拍大腿。 但让人奇怪的是,南离使团并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挑战。 当然消息依旧如风一样快速流传开了,连宫中都得到了消息,只是面面相觑者居多,今天好不容易赢了两场,怎么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天象实在太玄妙了,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宫中钦天监的大人怕是要忙活起来了。 南一走路小腿都是一跳一跳的,要是他一个人去传消息,他嘴巴都说干了也没多少人知道,啧啧,看看现在,他借助凉京人的嘴,消息传得多快。 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南一这才往回去的路走,路过一炊饼铺子,还买了两炊饼,正好给少师买点吃的。 他们这一次逃亡实在匆忙,他是一文钱都没有,少师稍微带了一些银子,但一路上为了方便逃命,不计得失的花钱,也快花光了。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他卖丝绸赚的那些钱,心都疼死了,早知道全花掉,当什么守财奴。 等南一回到小院,莫少珩重新烧了水让南一洗漱干净,然后就歇下了。 这是他们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了吧。 他们倒是睡得不错,只是放出的那个消息,却让凉京多少人彻夜难眠。 比如,钦天监灯火到天明。 比如,南离使团别馆,胡子花白的天象大师卜坤,在窗前望着天空站了整整一宿。 又比如,凉京千家万户,半夜醒转都忍不住看看夜空星斗。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莫少珩就被院中的声音吵醒了。 第七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院中,南一正同手同脚有模有样地做运动。 莫少珩头疼地直揉脑门,这打鸣的小公鸡,一天精神怎么这么旺盛。 关键是南一一点也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他觉得他正常得很。 也对,不正常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南一,活脱脱就是一个古代和现代结合在一起的综合体,他就是这么长大的,所以他半点异样感觉都不会有。 以前在皇宫,也没有敢说他任何不是,更别说纠正他一些奇怪的行为了,但现在不同了啊,来到了民间,他以前那些习惯在别人看来,估计跟看妖怪差不多。 也怪莫少珩以前嫌南一闹腾,每次南一来折腾他的时候,他就乱七八糟教一些东西引开南一的注意力。 莫少珩开始教南一的时候,南一才六岁,这一教就是六年,当初糯米糕子一样乖巧的小孩子啊,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简直二得比二郎神还二,莫少珩平时可没有少感叹。 莫少珩都不想回忆,以前南一在南离作妖的时候能作到什么程度,估计南离的人也懵逼得很,好好的眼皮子低下长大的人怎么一天一个样。 南一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其实莫少珩也有些责任,第一,南一靠卖丝绸赚了很多钱,这不是有些人愿意看到的。 第二,南一性格虽然二,但以十二岁的年龄,已经有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独特见解和独立性,根本超出了能掌控的范围,这也不是有些人愿意看到的。 所以这才有了南离皇宫的那场大火。 与其说莫少珩是因为曾经答应过柳归尘一个承诺,所以才这么艰难的将南一带回北凉,不如说,莫少珩也在为他的行为负责和买单。 再则,哪怕是养一只动物,养了六年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一个活脱脱看着长大的人,一天少师少师的叫得亲热无比。 莫少珩来到院子,南一还在喊着口号做操,三二三四 看到莫少珩出来,南一赶紧喊了一声,少师,你今天起来晚了,我刚才出门瓜都吃完了,卜坤答应应战了,一大早就让人传了消息,说今日无雨。 莫少珩点点头,开始烧水洗漱。 等莫少珩洗完脸,南一的早操也做完了,一额头的汗水,跑过来蹭洗脸水,少师,这天气该不会真不会下雨吧? 莫少珩看了看南一脸上的汗水,又看了看才亮的天空,笑而不语。 南一洗完脸,干干净净的一少年,要是不开口说话,倒是和这个世界漂亮的少年郎没多少区别。 少师,要是输了,你那北凉第一才子的名声可就撑不起来了。 莫少珩看了过去,正好空闲,我们来对对子。 哐当,南一手上的盆儿都掉地上了,掉头就跑,等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他的小药箱,从药箱的几本书里面拿出一本《中医基础概论》,背得振振有词。 只是边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