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喝醉了的人,他才不是孩子。 看着弟弟静静地靠着自己的肚子,宋娴温暖地微笑着,你仔细听听,能不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 宋屿身体一僵,松开了抱着姐姐的手,迟疑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又怀了? 嗯。宋娴笑着点头,满怀期待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前天才发现的,他现在应该还小,等过几个月就能看出来了。 你疯了!宋屿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对姐姐说话。可上个星期她三女儿的满月宴刚办完,现在就着急再怀一个,不说别的,这对身体的负担有多重!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姐,你到底怎么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都是你生的吗,怎么还要分三六九等? 宋娴抚着肚子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宋屿借着酒劲,把脑子里的想法全都倒了出来,姐,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你什么都迁就我。你说自己不在意,但父母的偏心,哪个小孩会不在乎呢?这些你明明都知道啊,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因为傅凉吗? 从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姐姐嫁给傅凉那个衣冠禽兽。 因为爸爸的关系,他们姐弟也跟着参加了不要酒宴晚会,姐姐和傅凉就是在酒会上认识的。 他们年纪相仿,门当户对,很快就走到一起。 所有人都在称赞他们是金童玉女,只有宋屿不这么觉得。姐姐这么逆来顺受的性格,不爱和别人争论,而傅凉就是个十足的妈宝男,万一姐姐被欺负了,傅家没一个人能保她。 于景这两天就在处理这种案子,他害怕,怕姐姐也会出事! 弟弟,你还小,你不懂。在第一次妥协之后,我就已经丧失在意的资格了。宋娴放下抚着肚子的手,伸手抚上弟弟的脸颊,眼里的慈爱掺杂着悲凉,没事的,姐姐会没事的。 陆砚回到家,大步走进书房,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直板机,满怀期许地打开,却还是没有得到回信。 如我所愿,如你所愿。 他看着短信会心一笑,但想到于景晚上的话,他的笑意就淡了几分,这条路这么难走,那个人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定很不容易吧! 热气腾升,氤氲薄雾笼罩着浴室,于景赤|裸|着站在花洒下,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下滑,滴落在地面。 水汽之中,隐约见他腰腹上的刀伤和洞痕很是狰狞,两侧肩胛骨前后都有伤口,仿佛曾经被刺穿过。 他毫不在意地冲洗着身上的泡沫,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裹住身体,一只手胡乱擦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正回复着手机里积攒的消息。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给宋屿发了一条消息:我的手机修好了吗? 往日总是第一时间恢复的宋屿竟然一直没回消息,于景不解地将手机放在一边,算了,不差这几天。 于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思,陆砚到底要和他说什么?这个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说的十五年前的女童失踪案是否就是父亲侦破的那一起,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后半夜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连最热闹的街市也散得差不多了。教学楼的厕所隐约传出哭声,很快就被制止。 一个女大学生怀里抱着书包,左顾右盼,悄悄离开了学校,找了一个僻静的公园,颤抖着打开背包,将包里的东西丢在花圃里。 对不起!我只是个大学生,意外怀孕根本养不起你。明天天一亮就会有人经过这里,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人,把你抚养长大。真的对不起! 女生匆忙地背上背包,刚生产的她脚步有些踉跄,她粉红色的背包沾了点血,外面挂着的白色毛绒玩偶刚才蹭到了些许泥土,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默默关注着她,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是她在医院差点被人撞倒的照片。 在她走后不久,男人缓步走到花圃边,弯腰抱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新生儿,毫无情绪地拨通电话。 老板,你说得对,有货了。 电话另一头给出回复,灵延寺已经被发现了,换个地方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砚:你身上的伤疤怎么回事? 于景(掩饰):以前打架打伤了。 陆砚:不要骗一个法医。 于景(嘀咕):那你还问我。 陆砚:疼吗? 于景:你作为一个法医,不能估量吗? 陆砚:能,但我不敢。 于景:有什么不敢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