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在这之后马上躲了起来,线索中断,警方很难取得进展,但这些年他们仍在努力。 行了,赶紧去现场吧!要是被于队抓到你开小差,又免不了抄警训!杜峥说着,手里拿着警帽往周晓阳后背一挥,跟上了于景的步伐。 周晓阳怂得耸了耸肩,抓起对讲机赶紧跟上。 于景平时也会和警队同事开开玩笑,但在正事上和他插科打诨就是找揍。 他行事是局里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在他带领重案二组后,重案二组的出警效率跻身警队标杆,警车以极快的速度抵达现场。 于景弯腰进入警戒线,立即有区警来带路。 于队你好,我是负责这块片区的警察,我叫梁浩,叫我小梁就好。梁浩立马上前握手。 于景的注意力在楼上,听到梁浩的话,看向他回应道,辛苦梁警官维持秩序。我是副队,梁警官不用这么客气。楼上什么情况? 梁浩正色,报案人说从昨天开始,邻居家就传出恶臭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坏了。敲门也没人应,就报警了。 说罢,他就带着市局重案组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打开,于景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腐烂味。 现在是六月盛夏,今年江龙市的夏天比以往的都要热,闷了几天的尸体散发出的味道令人头脑发闷。 看到这个情况,我们立马上报了,现场什么都没动。梁浩看着房间里的惨剧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家人就这么没了,唉! 于景穿上手套鞋套,谨慎地在房间里勘察。一进门,一名男子一手捂着几近断裂的颈部,他伸向前方的手不同寻常地扭曲,仿佛一个木偶被错误地拼接。 他无声地趴在门前地上,身下的血迹如绢带从客厅延伸而来。 于景循着血迹踱步,看到客厅有明显的打斗和血液喷溅痕迹,血色染红墙面,满眼的红如焰火灼烧着掠过的视线。 次卧门前的死者年龄较大,满地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瞪大双眼看着次卧,无神的双眼却仍啸叫着自己的不甘。 于景蹲在男子身边,顺着死者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女子死在床边,她的腹部满是血迹,颈部的掐痕青紫,头部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垂下,目光凝视着前方,令人不寒而栗。 他转身走向主卧,一张婴儿床吸引了他的注意,小床上早已没有了孩子的踪迹,一名女子的手死死抓着婴儿床的栏杆,躺在床上早已没了生气。 她的指甲盖因为用力过猛而翘起,相比于外面的直观血腥,混乱的主卧里只有栏杆和床单上有血迹,却丝毫不减凶手的杀意。 这个不大却温馨的房子被血色侵占,恍如人间炼狱,每次呼吸都是绝望的血腥气。 司法鉴定的人怎么还没来?于景看向门口,示意周晓阳打电话再催催。 来了来了!张法医提着工具箱赶来,气喘吁吁地擦掉头上的汗,穿好防护进入现场。 痕检的人紧随其后,房间内大量的血迹和脚印都需要一一采集。 于景脱掉鞋套走出现场,见警员正在询问出事一家的邻居。 邻居家的女主人已经去厕所呕吐好几次了,面容煞白,再闻到门外的恶臭味,还是会忍不住犯恶心。 面对警方的盘问,女主人忍着难受,说道:他们家人挺好的,有时候还会帮我们买菜,没看他们招惹过谁啊!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于景询问道:最近对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哪里奇怪?女主人仔细想了想,没想起什么。 旁边她的丈夫接过话说道:你前天晚上不是说有人一直敲对面的门吗? 女主人被提醒,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件事儿!那天都深夜了,我突然听到有人一直敲对面的门,以为是谭静他们睡的太死,还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我起床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结果他们门前压根儿就没人,我还以为是闹鬼了! 于景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如果他猜得没错,所谓的敲门声应该是倒在门口的死者的求救信号。 他看了一眼状态很不好的女主人,没有多说什么,如果你们还想起其他线索,请立即通知警方。 张法医见于景折返回来,汇报道:门边死者身上的打斗痕迹明显,体表有多处伤口,次卧的两名死者伤口主要集中在腰腹部。除门边的死者外,另外三人身上几乎没有打斗痕迹。基本排除家庭矛盾,他杀的概率较大。 于景点头,转头询问痕检,门锁有被破坏的痕迹吗? 痕检闻声,看向手里的记录,摇头道:没有强制破开的痕迹。会不会是死者给凶手开的门,又或者死者有这里的钥匙? 杜峥。于景喊来警员,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