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接过红果,指腹微转间,黎洛栖看见他轻轻一捏,那红色莹莹的汁水便流了下来,绕着他修长的指腹淌在了手心。 她还在喘气,上半身让他搂着,本来支着的腰身此刻变成坐在他怀里。 清眸怔怔地看着他将手里的汁液涂在她脖颈上,像是在勾勒她的轮廓,划到下巴,然后嘴唇,黎洛栖下意识往后缩,就听他低声道:“别动。” “夫君,现在是白日……” 他的手被红色的汁液沾染,像一道道血痕。 黎洛栖有些害怕,想直起身,就听他喉间发出一丝笑意:“嗯?” 赵赫延的指腹还在涂,以为到嘴唇就结束了,可谁知顺着喉咙一直往下,迫得她抬起头,仿佛是刀刃划过时的命悬一线。 而就在他的指腹要穿入时,她慌忙抓住他的手,“夫君,我方才找了父亲!” 她的话并没有让他分神,指腹在勾着她的锁骨,轻轻地打旋,“栖栖的父亲,对我尚还满意?” 黎洛栖咽了口气:“我父亲会听我的。” 说到这,她垂下眼眸,朝他笑了下:“若是你欺负我,我父亲自然不喜欢你。” 赵赫延笑了声,松开了她。 黎洛栖终于松了口气,忙从他身上下来,“夫君可要对我恭敬,不可事事胡来。” 说完人就跑了,直到出了房门,撞见一芍端来茶水,忙接了过去仰头咕嘟嘟地喝了几口,一芍眼睛看得有些直了。 直到黎洛栖放下茶盏,一边抹嘴角的水珠一边道:“怎么了?” 一芍咽了口气,刚伸出手指,黎洛栖也垂下眼帘,指尖上沾染了红色的汁液,瞳孔震惊。 “少夫人您是哪儿、流血了?!” 一芍忙抽出帕子作势要给她擦,黎洛栖低着头气都喘不匀,脸也热了,“可能是方才吃果子溅的……” 一芍不疑有它,帮她再检查哪儿还有,黎洛栖不得不回忆方才赵赫延指腹游走过的地方。 “少夫人,衣襟里边……” “那、那里看不见就不擦了。” 她往水井边走去,湿了水后才算擦掉。 “少夫人,要不要换身衣服?” 黎洛栖此刻一点都不想再进房间,遂道:“不用,走一走便吹干了。” 忽然,院外传来几道脚步声,黎洛栖站在院墙边望去,只见月归领着阎鹊往正屋过去,两人见了她,作了揖后便去敲了敲门。 赵赫延身上的箭伤恢复不错,这还得多亏了阎鹊,这么比起来,她这个冲喜娘子的功劳微乎其微,但赵赫延却让她瞒着人家自己膝盖经络痊愈之事,多少有些愧疚。 再见阎鹊一脸焦急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忍。 前院的厨房此刻热火朝天,海氏安排了今夜的晚饭,“昨日我看阿延蛮喜欢吃这道燕菜,今天便让厨房多做了些,来了扬州城,他这口味都没得参考了。” 黎洛栖看那燕菜才想起昨日的餐桌摆放,“娘,你今日若是把燕菜放离他远点,他绝对不会去夹。” 海氏皱眉:“什么意思?” 黎洛栖:“这道燕菜昨日就放在他面前,他自然夹得最多,你今日若是放一碟花生米,他也只吃这道菜。” 海氏一愣,旋即笑了声,朝自家闺女斜看了眼:“看来你这夫人当得还蛮不错的嘛。” 黎洛栖:“……” 海氏:“总不能让他一直吃面前的菜,他在侯府也这般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