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茶,请问要哪一样?” 黎洛栖有些新奇,想不到一个小镇上的酒家也这般讲究,见赵赫延看向她,于是说道:“白茶吧,有劳。” “夫人,我们白茶是最贵的,一位客官收十个铜板。” 黎洛栖:??? “我在晋安城也不过收两个铜板!你们这是黑店吧!” 一芍也有些不安,汴楼是他们下人打听来的,问了几个当地人,都说不错。 此时那婢女让黎洛栖一问也有些紧张:“不是的,小店明码标价,绝不是黑商。” “那喝白水呢?” “三文钱……” 黎洛栖朝赵赫延看了眼,见他斜靠在凭几上,声音慵懒道:“你们是正店,都敢这么做。” “我们这的正店价格同等,几位便是去其他酒肆也是一样的收费。” 黎洛栖:“这靠山吃山,还比不过你们靠海的有钱,京城的正店都不敢这么做。” 这时,汴楼掌柜见这边的厢房木门半开,怕是有什么口角,忙进来拱手作揖,“几位客官初来乍到,不知我们的规矩,是以在上茶前都特意让下人们禀明,我见二位客官衣着气度不凡,这几个铜板的事,就不要难为咱们了吧。” 黎洛栖觉得可笑:“掌柜把我们当傻子么?” 那掌柜紧张道:“自然不是,食肆经营不易,我们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这般做啊,方才听二位是从京城过来,那自然也知道,如今大周与辽真结盟,每年需纳岁贡,知州知府都下了令,士农工商,赋税最重的便是我们商了,我们只是收一点茶钱,还望二位理解。” 黎洛栖脸色微变,朝赵赫延看了眼,男人眼睑微微垂着,只是搭在凭几上的手拢了拢。 此刻日暮西垂,最后的一点光从暖塌上消失,屋里泛冷。 黎洛栖抿了抿唇:“上菜吧,多放两支烛台进来。” 听她这么说,掌柜松了口气。 一芍和月归坐在暖榻上的小桌边吃,眼神时不时朝少爷和少夫人望去,进来前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的,现下这一顿饭却吃得沉重起来。 一芍过去给少夫人倒茶,轻声道:“少夫人,我跟月归喝了很多,绝对喝回本了。” 听她这话,黎洛栖不由笑了声,知她是劝自己多吃,于是接过了她手里的茶盏。 饭吃得差不多,黎洛栖发觉自己水也喝多了,便唤了一芍出门,一芍自然知道少夫人要去哪儿,但少爷—— “去哪?” 黎洛栖清了下嗓子,低声道:“茅房,很快回来。” 哪知赵赫延一听,就说:“我陪你去。” 黎洛栖脸色一红,这种事就不用跟着了吧! “你要去茅房让月归推你。” 说完,赶紧拉着一芍出去。 身后的一芍抿嘴想笑,黎洛栖穿过后院长廊,此时月上中天,倒是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一芍守在茅房外面,等少夫人出来后递上水给她浣洗,黎洛栖知道她也喝了不少茶,遂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一芍一听,赶紧进了茅房。 黎洛栖站在屋檐下,忽然听身侧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便让了个位置,只是逋一转身,头顶突然被罩了黑布—— “唔!” - 厢房里,赵赫延剑眉微凝,漆黑的瞳仁看向窗外长街,“月隐卫去查水郭镇的赋税,下到县丞,上到知州知府,名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