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我听得到你心跳。魏顷转向杨旭国笑着分享道:这小子拐了那么多人做人体实验,保不齐已经研发出来比灸还要先进的人鬼转换技术了。 杨旭国迟缓地转过头看向冧野,只见冧野紧闭双眼,下颚骨由于用力变得清晰,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算是这样,我凭什么救你? 魏顷:倒不是要你救我,只不过骆处他上有调查局,下有地狱之主,显然是奔着下一位鬼帝去的,错过今天,以后想要 他话未说完,冧野已经似一道天雷从天而降,落在了骆皓身上。 骆皓侧身翻滚躲过这一重击,他身下的地面已经被冧野砸出一个深坑,飞溅起来的泥片划过眼前,锥心的刺痛从脸上传来。 他立刻扫腿做出回击,冧野一秒接下,抱着骆皓小腿水平抡了半周,又被骆皓单手撑地为支点拽飞了开去!两人一招一式激烈碰撞着,扬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碎浪。 一旁,看着坐在蚁堆里泪水不断却稳如泰山的魏顷,杨旭国的脊梁渐渐爬上了冰锥,他问:你从的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是吗?扰乱鬼门,笼络人心,闹得翻天覆地,最终将他引了出来! 我只是想找天算账,没想到算到了你头上。魏顷静静地坐着,蚂蚁们发现从他身上吃不到饭,已经开始缓缓掉落。 他外表的宁静与内里的嚣张并没有给人割裂感,而是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双漫了水美目里。 在杨旭国看到魏顷又拿出来的东西之后有些惊讶--是块写着邀请函大字的白布。 魏顷指尖夹着布片说:新鬼魅的三层钥匙还没开发,我只来得及让他帮忙写一封邀请函,原本应该再华丽一点儿的,可惜你这儿实在没什么材料。我们俩一直商量着有机会一定也让天试试看困在游戏里的体验。 杨旭国笑呵呵地看着邀请函说:把我困住了,你们就算出去了鬼门也无法启动。没有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你们只能一辈子做生死不可控的生物,就像这些火蚁一样。 魏顷无所谓地道:至少以后我们的命运能拿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杨旭国的笑终于消失了。 在打斗的背景乐中,一老一少面对面盘坐着,一个不进攻,一个不逃避,仿佛只是秋叶落地的时节相约在凉亭下棋的祖孙。 爷爷发现棋输了,颇为不甘心地问:你的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按武力划分你已经是五鬼里的老大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些力气? 孩子无邪的脸上带着委屈说:不是你们希望我以后好好做个恶鬼吗? 好好做恶鬼。是灸在给他打完最后一针时说的话。 魏顷觉得委屈,他只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听话的完成了任务,怎么到头来还要问他为什么? 他的笑渐渐变得猖狂:你们都还活在头顶上,我怎么能算真正的恶鬼呢? 身为恶鬼,瑕疵必报是义务。 杨旭国明白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十年前,灸抢了他的培养皿,并将魏顷丢进了吃人吞鬼的第三层实验门炼蛊。 而魏顷的天赋在实验的催化下发挥到了最大值,一个比普通鬼类看得远、听得清,甚至火烧得都比别的鬼旺一些的鬼,很快就成了门里的蛊王。 出世之后,魏顷立马灭了老鬼魅,并在当上鬼皇后不断在其他三门之间拱火,打破了四鬼门的平衡。迫使他出来收拾残局。 杨旭国相信只要再给这小子点时间,鬼门最终是会落在其手里的。 他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到头来还是灸这小子赢了啊! 魏顷好奇地问:灸是你杀的吗?他原以为这道门后面会看到那个熟悉的白大褂。 如今却意外地变成了唠嗑大会。 如果此刻是灸在他眼前的话,也许他的邀请函会递得更爽吧。 甚至可以在灸入门前,为其也注射几针药剂,让始作俑者也体验一下刺激套餐~ 可眼前的老头换了一个,也许这就是他泪流不止的原因之一吧--没爽到! 谁杀的重要吗,反正他死了。杨旭国的语气突然变得老顽童起来,他又突然笑了,一拍脑门道:不对,还是我赢了啊! 魏顷仿佛看到了一只猎杀中的猫头鹰突然感染了走地鸡的癫狂,他蹙眉问:此话怎讲? 杨旭国双手猛地紧握魏顷的肩膀,狂笑道:你在第三层门虽然成了蛊王,但救了丧鬼;你去过我的葬礼,是因为心存感激;你现在会在这儿,是因为担心胡烟!你明明天生就是善的,对吧! 这一幕把正在打架的冧野和骆皓都给看呆了,下一秒,他们看到魏顷把邀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