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之所以敢放着网络上的舆论不管,任由其发酵,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坚信,以曾立果的学术水平,是不可能破解《青囊要术》中的那篇古方的。 但是根据陈北极带来的情报,这个叫刘竖梁的人,很可能打破眼下局面的平衡,使得主动权再次回到曾立果和阳光药业的手里。 陈北极探过身子,把金姒手中的那份文件拿了回来,他翻开中间用书签做好了标记的一页,指给姜泽宇看:“这是刘竖梁今天下午的进度,你看,他拼接出来的药物分子结构,已经与你的那种很像了。” 只见页面中央是两幅彩印的电子显微镜照片,姜泽宇虽然对西医了解不多,但他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的,对有机分子式并不陌生,确实,这两张图片中的药物分子,不仔细看的话,完全找不出不同。 姜泽宇用舌头舔着牙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那篇凝聚了数代先辈名医心血的古方,再加上红帆小姐研发出的转运因子,二者相辅相成制作出来的抗癌靶向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虽然由分子药物学家刘竖梁进行分子拼接,复制药物成分的生产方法成本巨大,但是石友三完全可以通过提价,抵消这部分损失。 到时候,就算不赚,阳光药业也可以通过这款旷世奇药打响知名度,带动其它的生产链,使得公司规模进一步壮大。 姜泽宇看了陈北极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头问向金姒道:“以你的经验,他们什么时候能成功复制出来?” 新药的配方属于绝对的商业机密,除了药监部门,其他人是没权力知晓的,所以只要阳光药业实现了小规模量产,那么这项专利就是曾立果,不容置疑。 即便姜泽宇公开秘方,也是徒然,甚至还会背上一个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 “这…这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是三年五载。” 金姒神情凝重,沉吟片刻后,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所谓隔行如隔山,她研究的范围仍然局限于传统中医学的领域,对于分子药物这类新兴事物,仅仅了解个大概。 陈北极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对姜泽宇说道:“姜老弟,既然咱们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你问我一句,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约莫是村委会的椅子坐垫不透气,陈北极十分不雅地扭了扭屁股,随后继续说道:“从理论上讲,金小姐的这句话很对。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成功,万一刘竖梁今天晚上心梗死了,你不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姜泽宇的眉宇间布满阴云,语气不善地警告道:“陈北极,我可没时间陪你抬杠。” 陈北极知道姜泽宇不好惹,说话时一直注意着分寸,眼看对方就要变脸,他也不再说笑,正色道:“刘竖梁这个人我很了解,虽然他跟曾立果的关系不错,但与后者相比,他是有着真才实学的。” “又因为分子药物学很有前景,申沪医科大学给予了刘竖梁巨大的支持。他手下的实验团队,放眼咱们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