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常守珠语气凝重,她还从没听过姜泽宇如此惊慌失措的语气,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她的心底生起。 就听姜泽宇说道:“我现在就在庐二福的家门附近,现场一片狼藉,我那辆金杯也给人开庄稼地里去了,离远听着还有打砸声,怕不是有人打起来了。” “我说,不是你给庐二福打了吧?”电话另一头的常守珠眯起眼睛问道。 这已经不是常守珠第一次跟姜泽宇打交道了,虽然姜泽宇每次都占着理,但都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出手伤人的关系,让她没有办法严惩犯罪者。而庐二福可以说是她在靠山镇上任之后的头号目标,眼中钉、肉中刺,简直做梦都想把他关进大牢里,要是姜泽宇也搅进了这摊浑水,那她的尚方宝剑可就不能无所顾忌地挥砍了。 姜泽宇听了,语气焦急:“天理良心啊!守珠姐,我就怕你怀疑这个,连现场我都没敢进呢!” 见对方少有地正经,常守珠也意识到事情大条了:“那行,你现在蹲守在现场外围,严密监视里面的风吹草动,记住,如果庐二福要跑,不要深追,情急之下,犯罪分子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没问题,你们快点过来吧。”姜泽宇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来。 其实刚才巷子里的叫骂声已经吵醒了不少村民,但大家都畏惧于庐二福的淫威,连出来看热闹都不敢。 另一边,试了好半天,庐二福才把汽车重新发动,驾驶室内满是鲜血,玻璃也砸没了,车门到处都是坑洼,从外面看着异常的显眼。虽然倒伏的庄稼和巷子里的擦痕也同样棘手,但此时最要紧的,还是把车子开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销毁,后山连绵上万亩,藏里面两个死人,就是猴年马月也找不到! 现在天没有亮,一切都还来得及!庐二福癫狂傻笑着,更是变态地把一摞钱叼在嘴里咀嚼,同时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哈哈哈!钱都是我的!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金杯车晃晃悠悠地倒退出庄稼地,驶出了胡同,来到村里的大道后,便猛然加速离去。 姜泽宇没有想到方大勇找来的那辆破车会如此坚挺,都撞成破烂了还能开得动,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阻拦。 情急之下,姜泽宇拔腿追了一阵,但估计是熬了一晚上夜的缘故,脚步有些发虚,再加上货车已经完成了启动加速,渐渐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坏了!”姜泽宇急得一拍大腿,庐二福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这些年在道上混,肯定有不少关系。万一让他拿着将近两百万的巨款跑到边远地区,想再抓回来可就难了。 很快,庐二福就驾驶着货车出了蝎子沟。因为靠山镇周边的盘山道众多,除了来往的货车,很少有行人经过。庐二福自信,只要他开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那么一时半会儿是没人能掌握他的具体行踪的,到时候自己身背巨款,雇两个黑车司机出省还不简单? 至于今后的生活,他也并不担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不了偷渡到外国去。 庐二福算盘正打得过瘾,拐过了背阴的一个路口时,突然,两道打来的远光照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