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师徒当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呀!倒是太子您,看着不像是会防备人的样子,您竟然没有饮下他加料的酒?” 见太子挑眉,小筱便说了自己窥探厨房时发现的那“七日醉”的情形。 太子微微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敢问二位,可是灵山符宗的崔小筱,还有耆老山卫家的魏劫?” 小筱知道自己和魏劫的脸已经张贴得到处都是,不过他们都画成这样了,太子都能认出来,也是厉害啊! 只是不知他们承认了,这个太子会不会吓得掀了酒桌子。 于是小筱点了点头,倒是痛快承认了。 太子闻言,又是一笑,不过却探究问道:“那……那几个村子的村民,当真是你们害死的?” 小筱有些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老实道:“若真是我们做的,只怕我们跑还来不及,怎么会来洛邑城自投罗网?如果我说这些血案都是你那位皇叔派人做下的,目的就是栽赃我们,太子可信?” 太子夏承鸿看了看魏劫,倒是十分笃定道:“我相信卫家的人品,也相信卫家老祖母盛赞的孙辈,绝不是能犯下这等血腥命案之人!” 魏劫扬了扬眉,没想到太子突然提起他的祖母。 太子微微一笑,颇有些感慨道:“你祖母当年风华绝代,与我的父皇也曾相识。卫夏两家的私交,这百年来并没有断过。你之情形,你祖母曾与我父皇写信提及过。我这次来,也得了父皇的嘱托,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便可找卫家人相助……” 说完,太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带着卫家降魔印记的腰牌,在魏劫的腰间比了比。 魏劫的腰上缠着鞭,而那鞭子的把手处也有卫家的降魔印记。 小筱听到这里才恍然。原来太子并不是看出了他们本真的面貌,而是通过魏劫的鞭子印记而认出了他们。 原来卫家祖母跟当今陛下竟有这般私交。据太子所言,卫家祖母曾在年轻游历的时候,救过当今陛下一命,就此夏卫两家阻隔甚久的情谊也有了接续。 今日当小筱和魏劫闯入太子寝室的时候,太子看到了卫家的印记,进而推断出二人的身份,这才设计救了他们出了王府。 至于太子为何防备着璨王,也是与卫家主母有关。 只见太子夏承鸿叹了一口气:“孤来此地之前,便听你祖母曾经说璨王府养蛊,可是在孤的记忆里,小皇叔并不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此番去了洛邑城,孤心里的疑问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盛了……你问我为何会提防自己的皇叔?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璨王!” 关于这点,小筱和魏劫早就猜到,看来这位太子入府时,看似随意的追思童年,其实句句都有深意,让那个假璨王有些招架不住。 听到这,小筱忍不住问道:“他若不是你的皇叔,又是谁?竟然敢这么胆大包天,冒充皇族?” 太子夏承鸿依旧是苦笑了一下,慢慢语道:“若说长相可以随着年岁而有所改变,可是有些身体的细节是没法变的。我与璨王小时要好极了,虽然隔着辈分,却如亲兄弟一般。记得我淘气,曾经带着他爬树捉蝉,结果被树枝伤到了耳后,当时他血流不止,我怕皇祖父责罚,便让太监给他偷偷止血,后来他的耳后便留下了个凸起的疤痕。可是这次我再见璨王,他的耳后却光滑得很,毫无留疤的痕迹。倒是他的一侧耳垂后有一颗红痣……这样的痣,孤平生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小筱听得正入神,看太子突然顿了下来,便问:“是何人?” 太子似乎陷入了深思,一会是若有所思的摇头,一会又是费解地蹙眉。 最后他似乎放弃捋顺心里的疑团,只以手沾酒,顺手拿了一只把玩用的玉斧,在斧头面上慢慢写了个“耳邑”二字,然后又将斧面的水渍抹干。 小筱蹙眉,一时闹不清太子在打什么哑谜。 可是魏劫却眉头微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太子之意。 “这……当真?那位明明已经不在了?” 太子知道魏劫懂了,不由得苦笑轻声道:“孤也怀疑自己想错了,可是那痣太特别,犹如卧佛,并不常见。你们二位是修真之人,想必通晓许多神通,就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法子死而复生呢?”m.bOWucHIna.Com